因为醉酒的原因,他逐渐落了下风,身上逐渐落了些伤口,酒倒是清醒了大半。
终于,对方一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割破了一道血丝。
就在郑晏安心惊胆战之际,那声音却是咬牙切齿:“我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希望你不要惦记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郑晏安:“……”
而对方却是转身就要走。
“楚世子!”郑晏安在对方离开时,大喊了起来。
可是对方仅是身形一顿,就飞窗而走了。
郑晏安却是有种直觉,对方一定就是楚季旸,或者楚季旸派来的人!
什么叫做不要惦记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可记得当时在崇景面前,对方那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难道仅是几天时间就变了吗?
拜祭
次日,宜拜祭。
一大早崇景就去找了楚季旸。
院门被打开,楚季旸似乎很早就醒了。
因为昨天崇景酒醒后倒是突然想起明日是个适合拜祭的日子,所以早就和楚季旸打好了招呼,今日一起去拜祭先太后,也就是崇景的母后。
先太后是崇阳和崇景的亲生母亲,先帝时封宁妃,在崇阳未登基之前已不幸病逝。
崇阳登基之后,才为自己的母后置追赐封号闲宁太后。
因为为妃时不是宠妃,所以并葬在大崇皇陵之中,只是挑了京城陵园一处地方厚葬。
后追封太后之后,崇阳下旨迁闲宁太后陵墓于云溪山一处。
其实这也是闲宁太后的旨意,云溪山风景优美,她少时前去游玩,极爱此处,只望远离帝宫,自在逍遥。
所以她的陵墓也按照她的吩咐修的,极其简单,只派了些人每日去看守清理。
因为没有劳师动众,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云溪山原来是先太后的长眠之处。
她在位时不争不抢,却是教导出了两个好儿子,虽没福享受太后之尊,死后倒也自在逍遥,心愿满足。
因为是拜祭自己的母亲,所以崇景今日穿得格外沉重,一身绣着暗金色纹的黑色长袍,让他显得与平日里格外不一样。
但他脸上的温和却依旧,眸眼清明,如沉秋水。
楚季旸今日也穿了一身的黑衣,配暗色挽冠,愈发气质稳健,似乎昨日那放肆之人与眼前人根本不是一个人。
“我这边烧祭之物,全部已经备好,世子只带家书即可。”崇景说道,“母妃甚不喜,旁人打扰,所以人手不必带太多。行到小道,我和世子二人前去墓前即可,其余人在路旁马车旁等待。”
“善。”楚季旸吩咐信安拿好东西,然后跟着崇景出去了。
因为今日只行了崇景的一辆马车,所以信安又没有跟上,让他暗自咬牙。
伏羽在前头伺候,另有两个侍卫架着马车。
楚季旸的轮椅也被推在了马车内,此刻两人在马车内伏坐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