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伸手扯住沄姐姐的袖口,声音暗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沄姐姐,呜呜呜,我不要你呜呜呜,不要你进宫,呜呜呜,不要。”
她不允许自己洁白若雪的沄姐姐成为那个狗皇帝的宠妃,她接受不了,一想到晚上狗皇帝会和沄姐姐同床共枕,她就难受的心脏疼。
孟沄伸手擦掉安宁不停滚落的泪珠,耐心安抚着:“小宁子别哭,沄姐姐到了宫里,就能时常给你做桂花糕吃了,你该高兴才是,我侄儿安歌脑子笨了些,往后你多多照顾他,好不好?算沄姐姐求你。”
安宁摇头,不停的摇头:“不要不要,呜呜呜呜。我才不要照顾他。呜呜呜。沄姐姐你自己照顾他,我讨厌他。”这个时候,安宁也忘了自己的伪装,大言不惭的说着自己讨厌穆安歌。
孟沄伸手揉了揉安宁的头,依旧带着笑:“好了,回去吧,再待下去,皇上该生气了。”
最后怎么分别的,安宁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硬生生拽了沄姐姐半截袖子下来,而穆安歌,仅仅一瞬间就好像没了生机一般,眸光呆滞,眼神空洞,还是安宁生拉硬拖的将他拽上回王府的马车。
因为小姨牺牲自己入宫为妃,穆安歌的皇子身份得已保全,只禁了三个月的足。
路上,安宁看着穆安歌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穆安歌,沄姐姐为了你身陷宫中,我们得想办法救她!”她已经想好了,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沄姐姐救出来,哪怕能躲过今晚的侍寝也是好的。
听到此话,穆安歌混沌的眸子渐渐变的清亮起来,是啊,小姨为了自己牺牲自己,他现在怎么有脸沉沦不前?
“救,对,本王一定要将小姨救出来。”穆安歌坚定的眸光看向前方,安宁却小声提醒道:“你流太多血啦。”
瞧着他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安宁忍不住掏出自己的小丝巾帮他擦了擦脸。
微凉的手指尖碰到穆安歌额头的时候,两个人皆是一愣。
‘?他在干什么?’穆安歌盯着她,脸色微变。
安宁嗖的一下将手伸回来:“我看你流太多血怕你死,沄姐姐说过的,让我照顾你。”
说完,将自己的丝帕扔到了穆安歌手里。
‘都已经给他用过了,丝帕就不干净了,还是扔给他算了。’
穆安歌的痛感,这个时候才一点点回笼,他看着手里的丝帕,竟然没有恶心的感觉,要知道他每次去外面‘寻花问柳’回来,衣服都是直接烧掉的。
穆安歌拿着丝帕一边擦,一边打量安宁。
‘刚才这个太监为什么哭的那么伤心,难道他对小姨真的有感情?’
安宁听着他这心里话,翻了个白眼儿:废话?我不对沄姐姐有感情,难到还对你有感情吗?真是笑话。
‘那岂不是本王之前错怪他了?’
安宁双手怀抱:蠢货,现在才知道?
‘不管他了,眼下救出小姨最为要紧。’
听到这儿,安宁忙问到:“王爷,你打算怎么救沄姐姐?我愿意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