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花刚要应下,可一想到自己住的地方是丐帮的贫民窟,眉头不由的皱起。
“我我自己回去就好,我住我住的地方,又脏又乱又差”
谢邻突然伸手揉了揉金银花乱糟糟的头发:“嗯~和我住的地方差不多,或许可以比比看,谁的更乱更脏更差一些?”
金银花噗嗤一声笑出来,先前窘迫的情绪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就先谢谢啦。”
京城偏僻陋巷之上,两个人影在月色中交织在一起。
他们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时不时传来低低的笑声。
金银花以前被穆安裕用花言巧语哄骗的时候也笑的很开心,可如今的开心竟然和那个时候的很不一样,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和放松。
“到了。”
金银花指了指前面破旧的几间土房子和漏风的几堵墙。
谢邻点着头,从怀里掏出一瓶药:“金创药,后背,脖子上,涂了好的快些。”
金银花摸了摸还在隐隐做痛的脖子,笑着点了点头。
“好,时辰不早了,回去吧。”
就在谢邻转身之际,里面穿来了几声男人若雷般的鼾声。
谢邻眉头皱起:“要不然,去我京郊的小屋里住下吧?”
再见故人之后
一想到一个小姑娘要和一群臭哄哄的大男人住在一起,他就受不了。
察觉到金银花震惊的眸光,他连忙道:“小院儿里有两间屋子,你放心,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金银花笑眼弯弯的看着他:“好呀。”
谢邻怕她觉得自己心思不正有所企图,更怕她觉得自己登徒子一个没见几面就让一个姑娘住进自己院儿里,可所有的担忧的和不安,都被这一个笑所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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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邻院儿里。
“我帮你去烧一桶水擦擦身子。”
说着,谢邻就闷头上院儿里劈柴。
金银花借着屋子里昏黄的烛火透过窗户瞧着院儿里劈柴的男人,一时间竟然移不开眼。
健硕的脊背,缠着软剑的窄腰,孔武有力的胳膊,硕大的手掌中握着斧头,上下挥舞着,真是养眼。
月光之下,他的脸似乎比白日里更添了几分冷意,可不知为何,小花总是能感受到从他那里源源不断袭来的暖意。
“够了吧。”
金银花走到他身边,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袖,将怀里的面巾放到他掌心里:“擦擦汗。”
谢邻接过面巾,擦了擦脸,鼻息间都是女子特有的幽香:“外面冷,回去吧,我去烧水。”
金银花摇摇头:“不冷,阿嚏我陪你一起。”
谢邻无奈笑了笑:“还说不冷?都打喷嚏了。”
金银花瘪着嘴说:“我那是花粉过敏,不是冷的。”
谢邻看了眼光秃秃的院子,轻笑出声:撒谎都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