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恨宋锦夕。
可她绝不会就这么轻易叫宋锦夕丢了性命。
她要将她一点一点折磨至死才罢休!
“宋二小姐,这东西出现在你院中,你有最大的嫌疑。”杜大人抬手指着那在堂中的物证。
宋锦悦绣眉微挑,唇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凡事总要讲一个因果,这里头是我亡母同姨母的生辰八字,且她们都是疼我的血脉至亲,我做这些有何意?”
杜大人也清楚,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可这明晃晃的东西在她院中被挖了出来,这案子总要有个罪魁祸首。
“可这东西在你院儿里被挖了出来,且无巧不成书,怎地就这般巧和?”
杜大人看着那锈迹斑斑的铁盒,心中腹诽,这宋二小姐昨儿才回来,一回来就命人挖桃树。
这东西就被挖了出来。
这世上又怎会有这般巧合之事?
“宋二小姐,今日你若是没有办法为自己洗脱嫌疑,那就只能委屈宋二小姐在我巡城司的牢房住上两日。”
杜大人抬手指着身后的屏风,黑漆木门上雕着凶猛的虎口,那模样怎么瞧怎么叫人身子发麻。
杜大人并不是故意恐吓宋二小姐,直觉告诉他,宋二小姐一定知晓这其中的关窍,只是她不愿意说。
可这事,既然闹到他面前,总要有个说法。
“不知今日杜大人怎知晓国公府后宅才发生的事情?”宋锦悦扬着唇眸中没有半分怯意。
一句话,倒是将杜大人给点醒了。
去国公府前,杜大人正同好友在茶楼吃茶,瞧见巡城司一队浩浩荡荡的官差行在街上,他心中狐疑,追出来瞧。
巡城司的人马已经行至国公府门前,他上前询问,这才听说有人告密说是国公府有违逆的东西。
他担心国公府将东西给藏了起来,没顾得上多想,便待着人入了国公府。
此时,宋二小姐一句话,倒是点醒了他。
那告密之人,怕是同真正的幕后元凶有着牵扯。
“来人!”
惊堂木落,杜大人扬声朝堂外喊道。
“大人。”一个身材魁梧的官差闻声走了近来。
“将告密国公府有违逆之物的人带来!”
那人挠着头,有些为难。
“说!”
“没瞧见人,只是有封信绑着一块石头丢在了巡城司门口。”官差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描述出来。
因着京城太平了多年,巡城司一直被人诟病是拿着俸禄只知享乐的地方,兄弟们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撒。
可巧就有人上门送信。
也没多想,各个犹如斗鸡一般,顾不上什么国公府,一心只想证明自己的用武之地。
所以在国公府门前,同大人回话时,便掐头去尾只说了紧要之事。
杜大人皱着眉,恨不得将手中的惊堂木砸向那身材魁梧的官差,呵斥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