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何苦呢?”
明知二姑娘心底有怨,还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良妃闭眼,她声音好像有点远:“她本就是为我?入宫的,我?不能不管她。”
扶雪堪堪咽声。
邰谙窈一脸平静地回了闻乐苑,但谁都?能察觉到她心情不好。
绥锦朝秋鸣看了一眼,秋鸣低声:“主子?去了一趟蔌和宫。”
简单一句话,让绥锦立即了然主子?不高兴的原因。
她捧着一束红梅进来,仿佛没察觉到主子?的情绪,自然地问:
“主子?觉得这?红梅摆在哪里好?”
邰谙窈抿唇,她扫过殿内,恹恹地指了柱子?前被腾空的花瓶:“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作甚。”
“谁叫您都?不肯搭理奴婢。”
邰谙窈一噎,算是体会?到了她平日胡搅蛮缠时时瑾初的感受。
但她不得不承认,经过这?一打岔,她心底那?点憋闷的情绪散了许多。
绥锦将红梅摆好,走过来,她没问良妃和主子?说了什么,而是提议:
“主子?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整日闷在殿内,人都?要闷出毛病来了。
邰谙窈一脸拒绝,她皱着脸:“外面冷得要命,我?才不要出去遭罪。”
绥锦好像没有听见,自顾自道:
“午膳还有一个时辰。”
邰谙窈恼瞪她,绥锦掩唇笑着和她对望,殿内气氛终是没有那?么压抑。
邰谙窈最终还是没有扭过绥锦。
她恹恹地披着鹤氅,被赶了出来。
风一吹,冷得她打了哆嗦,压根想不起什么良妃。
邰谙窈郁闷得要命,她和绥锦,到底谁是主子??
她拿这?个话问秋鸣,秋鸣只捂住嘴笑:
“是主子?疼绥锦姐姐。”
邰谙窈被堵住,她没法反驳这?话,外间很冷,御花园的花都?是恹恹地,她拢了拢鹤氅,在想自己要去哪里。
赏景?
说实话,她没什么偏爱的东西,她也惯来不理解赵修容这?么冷的天还要赏梅是什么心态。
邰谙窈站在闻乐苑外,有一瞬间茫然。
她想不到去处。
她这?个人好像真的很乏善可陈,也没什么喜好,也没什么乐趣,只知道闷在殿内,一待一整日。
也许正?是因此,才叫她总是去关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说的话。
仪仗慢腾腾地往前走,邰谙窈和秋鸣大眼瞪小眼,许久,她想起时瑾初,她有点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