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给她绞着头发,“还是注意些的好,主子到冬日易生病。您忘了,前些日子在院子里做雪鸭子,回来就?咳嗽了,好在枇杷膏是熬着的,要不然?又得病上一些时日。”
祁黛遇顿时心?虚。
葡萄说的就?是京城刚下大雪那几天,她又把夹雪鸭子的那套工具拿出来了,这次不仅自己夹,还带上了大公?主,两?人?在院子里玩了一下午,夹了一走廊的雪鸭子。
结果她的身?体还没大公?主好,大公?主什么事都没有,她夜里就?有些咳嗽,为此,还推掉了和大公?主一起堆雪人?的计划。
“好好好,往后这些天,除了必要的行程,我都不出门了,可?好?”
“什么不出门?”蒋渊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屋外的通报被他拦下了,一进内室就?听见了祁黛遇最后那句话。
祁黛遇被他这神?出鬼没吓了一跳,就?要下榻行礼。
蒋渊看她身?上披着棉被,头发也?没干,抬手阻止,“不用?多礼。”
祁黛遇:“陛下怎么来了?”今天才大年初二?,便是不去皇后那儿,也?该去刚晋升位分的魏美人?那儿才是。
蒋渊挑眉:“怎么?朕不能来看看你?”他顺势坐到祁黛遇身?边。
“皇上想来,自然?随时都能来的。”祁黛遇假笑。
却被蒋渊一眼看穿,“装模作样?。”伸手就?要去拧祁黛遇的脸,被她躲过,湿润着的头发滑了一缕下来,落到蒋渊手背上。
“在绞头发?”
“嗯。”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蒋渊眼中带着笑意:“朕来帮你?”
他伸手接过葡萄手里的帕子,葡萄和石榴对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皇帝和祁黛遇两?个人?。
祁黛遇推托:“这等?事怎么能麻烦陛下……”
人?却已经被蒋渊搂到怀里,大手压着她躺下,以他的腿为枕。
蒋渊居高临下,很轻易地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祁黛遇却由于光线缘故,看不清他。
这样?的姿势,她很不自在,不安地动了动。
察觉到头发被拿起,干净的帕子穿梭其中,祁黛遇慢慢地松懈。
蒋渊的手法?自然?是比不上葡萄的,过程中弄痛了她好几下,每次她“嘶”一声时,蒋渊动作都会一顿,然?后下一次会更轻柔一点。
饶是如此,等?头发绞干,祁黛遇还是看见帕子上几根被扯断的头发。
祁黛遇:“……”
被她幽怨地看着,蒋渊难得有些尴尬,将帕子放下,又把祁黛遇按回去,“不是还得通头?”他拿起放在托盘上的梳子,一下一下给她通着。
祁黛遇头发养得好,即便不抹发油也?柔顺,木梳按摩着头皮,渐渐的,祁黛遇竟起了些困意,眼睛慢慢阖上,自是没有看见蒋渊的眼神?。
烛光之下,她的肌肤被染上一层暖意,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躺在他的腿上,不施粉黛的模样?清新纯美。她的脖子很长,也?很细,可?能是肤白?的缘故,仔细看似乎还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如果掐起来,应该会一折就?断。
如此脆弱。
视线往下,刚洗完澡,她只穿着一件中衣,身?上的棉被在刚才动作间滑落些许,中衣不知何时也?半敞,露出里面的靛青色肚兜。
蒋渊尤爱蓝色,妃嫔们猜测他的喜好,也?常穿蓝色系的衣裳,倒是她,他似乎很少见她穿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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