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李子安似是难掩怒气,大声喝道:“而你们呢!看看你们一个个都干了什么!”
“二少爷息怒,我们也是李家人,平日里为李家日夜操劳,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位坐在末尾的中年男子,在得到李子原示意后,不得不站出来直面李子安的怒火。
李子安打开方盒,边从里面一大摞纸张中找寻什么,一面随意的说道:“你应该叫李成进吧。”
“是”,李成进刚要回话,便听到李子安的一声命令。
“宗单!去,砍了他!”
宗单于是慢慢走了过去。
李成进一开始还在跪地求饶,但见李子安不为所动,便又转向李子原求救。
“大少爷,念在侄儿年年孝敬的份上,救救侄儿!”
见李子原不应,便慌张着想向外逃跑,可一着急,却被自个儿绊住,跌倒在门前。
宗单一脚踩住李成进后背,右手拔刀。
“咔”!手起刀落,李成进人头滚落于门外。
场中之人已被眼前之事骇的亡魂大冒,有几个甚至吓的裤子都湿了一片。
“余管家!”
大门外余管家早就带着几十人等候,自然也见到李成进身异处。
“属下在!”余公绍躬身候命。
他也有些惊异。想不通平日待人温和的少爷,今日怎会直接下杀手,杀的还是李家之人。
李子安此时手拿一张纸:“李成进,年三十五!
掌管城南河水街四间店铺。
贪财好色,多行恶事。
强抢女子六名,致三人家破人亡!
夺田五百亩。
隐匿应交店铺收益一千九百两!
”
念完之后,李子安对着余公绍说道:“把尸体拉回他家去。贴个告示,抢夺人家的,都还回去。
欠钱的还钱,欠命的偿命!
家产充公,家眷全部撵出去,自谋生路!”
“是!”余公绍出去后吩咐一番,而后继续在大门外候命。
“这里还有许多,如果不想我念出来的。
自个儿站出来,说说该怎么办?
若是等我宣告,不会比李成进好!”
李子安看着众人,又加了一句:“我是修行者,和你们不同!”
片刻后,一老者起身跪在大厅之中:“我乃李默耶,七十有六,愿虔心痛改。
只是年老体迈,往事种种,难以悉数铭记于心。
还请二少爷着人与我一同回去仔细查看。”
“好!”李子安寻出纸页,轻轻一丢,纸张便落于李默耶身前:“许你三百亩田地,两间店铺,两千两纹银。”
李默耶心中苦,手捧纸张:“多谢二少爷饶命之恩!”
接着陆陆续续有二十多人拿着纸张出去。
大厅之中除了李子安与宗单,便只剩七个人。
显然,几人与李子安的关系更近些。
“老二,都是李家之人,我不明白为何要这般。”这次出声的是李默青。
“三叔,你自己看!”李子安将四页纸递给李默青。
“连我也要如此吗?”李默青不接。
“你们这是在掘李家根基!我身为李家下任家主,不能坐视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