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溏坚信这是一种酷刑,是欲望不满、贪得无?厌的折磨。徐柏樟一定?是故意的,想慢慢引诱他、消耗他。像种子一样?,埋进他的身体?里,再长出深邃的根。
舔吻停滞,手掌被按紧,牙齿用力?。
脉搏疯狂跳动,于清溏仰着头,牙关收紧,本能地喘气。
“啊嗯!”
指腹的刺疼袭来,螺旋上?升的痛感,竟有种颅内兴奋的错觉。
楼下又有敲门声,“清溏啊,老二,你们睡了没?”
痛感缓解,徐柏樟坐起来,“我去看看。”
被子掀开又合上?,于清溏的心里的船还在漂浮,他把?手揽进怀,呼吸并没有平息下来。
手指还湿着,于清溏蹭了蹭,破了皮,有点肿,像是沾了水的棉花棒。
徐柏樟返回楼上?,藏在黑暗里,站在床边,“可以开灯吗?”
于清溏侧身按亮了床头开关。
他注意徐柏樟放在他身上?的眼神,身体?还能感受到膨胀的热气。
就?好像元宵节里落了水的花灯,湿淋淋的,还散着红彤彤的光。
很?热,热到要?炸。
虽然很?可笑,但他的确被咬手咬到冒火。
“三?婶有事吗?”话刚问完,于清溏发现了床脚多出的被子。
“她怕咱们冷,送了条压风被。”徐柏樟坐在椅子上?,“你冷吗?”
于清溏靠在床边擦汗,破罐破摔的自嘲意味,“你觉得呢?”
“要?去洗个澡么??可能会舒服点。”
对方的建议不错,但于清溏不想执行。
徐柏樟递来纸巾给他擦汗,又说?:“手,给我看看。”
于清溏下半身压着被子,把?手伸过来。
在灯光的照射下,于清溏看清了手指的实际情况。指肚区域软皱发白,正中间有很?小的创面。三?婶再晚两分钟过来,应该会刺得更深。
可能是医生的职业病,每一次接触后,徐柏樟都会帮他做好消毒。
没有创面用百分之七十五的医用酒精,有创面的时候,就?用百分之三?的双氧水。
不光是指肚,只要?是舌尖舔过的区域,他都进行了全面消毒。
于清溏收回来,指尖还是凉的,“不用这样?,我不嫌。”
徐柏樟把?脱脂棉丢进垃圾桶,并抱走床脚的被子,“我去隔壁睡。”
于清溏转身背过去,“行吧,晚安。”
灯光熄灭,脚步声缓缓离开。
于清溏心里缠了乱棉线,烦到扯不开。只好安慰自己,这时候分开是好事。
也许真是喝酒的原因,他不该这样?。
但是,哪有人舔手指比做。爱时间还久。他票都买了,还非要?下船。
于清溏深呼吸,心思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