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联系,拉黑前的告别。
于清溏:“我?故意的。”
骗人已是事实,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也不?想给受骗者希望。于清溏怕他会满学校地找,便故意透露自己并非医大?学生。
于清溏也好奇,“知道被骗以后,你怎么想的?”
“不?甘心,想见你。”
于清溏:“我?一个骗子,有什么好见的?”
“我?们?什么都做过了。”
于清溏只觉得头发?在逆向?生长,插进头皮,“连线而已,说得好夸张。”
徐柏樟:“对我?来说,就是真的。”
话?题太露骨,于清溏只想转移,“怎么查到?我?的?”
徐柏樟:“IP地址,这很容易。”
“好吧,骗到?了计算机高手。”于清溏自认倒霉,“撞枪口上了。”
“抱歉,我?那时有点疯狂。”
“没有,是我?有错在先。”于清溏看着?他,“说实话?,你恨我?吗?”
徐柏樟:“恨过。”
像机器一样玩弄,玩够了就丢。
整整十?二年,于清溏从未忘记过,不?论怎么说服自己,也无法降低懊恼和自责,“对不?起,当?年的我?很过分,我?不?知道该怎么……”
“清溏,你不?用解释,我?说‘恨过’是不?想骗你。当?我?知道原因后,每天都在庆幸你骗的人是我?。”
从年纪第一跌落,质疑声和自尊心将他压垮,空虚寂寞总要寻求发?泄,如果没有遇见,彼此可能再无交集。
于清溏:“人都查到?了,怎么没来找我??”
质问也好,责骂也罢,怎么能忍这么久。
徐柏樟:“我?想找你,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于清溏拉黑他的五天后,徐柏樟通过ip查到?他的地址,继而锁定了学校、年级和姓名。
阳城一中的于清溏,班长、学生会主席,性格温和、工作负责、学习努力。站在明亮的主席台脱稿说国旗下演讲,优秀的世?界都为他闪亮,像星星像月亮,美得遥不?可及。
于清溏:“没去的原因呢?”
徐柏樟:“你太小了,还是个高中生。”
“只差两岁而已。”于清溏很小的声音,像自言自语,“也成年了。”
“中学生要以学业为重。”徐柏樟的口气像教?导主任,“谈恋爱会影响成绩。”
本还尴尬的于清溏终于轻松了点,“说得好像肯定会谈恋爱似的。”
尴尬对象转到?徐柏樟,“也对。”
自作多情。
哪怕不?考虑这些,徐柏樟也没有勇气联系于清溏。那时的他自卑敏感?,只适合活在黑暗里,配不?上星星、也追不?到?月亮。
于清溏:“第二次呢,什么时候?”
“我?留学回来,做好了准备,打算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