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手心皱紧,“刚才,你抽到了什么?”
“不是?说好事后不问?。”
掌心的麻痛缓缓散开,“好,不问?。”
于清溏又转回?来,“但是?你……”
徐柏樟打断他,“说好事后不问?。”
本就是?场游戏,怎么玩都?看参与者的意愿。徐柏樟甚至可以写两个真或是?两个假,也可以把假的当真,或是?真的为假。
不论如何,偷看两张纸条的自己都?违反了游戏规则,他多侵犯了一条隐私,并不光彩。
于清溏说:“好,我也不问?了。”
假期短暂难忘,于清溏调整好心情,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熬过漫长的等待期,他接到了公安局陈队长的电话。
在徐柏樟的陪伴下,他们如约来到接待室。
“我们在扬洛身上找到了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这部分涉及重要证据,无法作为遗物?交给您。”
于清溏抬不起头,脸僵得像被风石化,“嗯,我理解。”
徐柏樟在桌下握紧于清溏,他手冷得像化不开的冰。
陈队长把包着透明塑料膜的手机递给他,“在事发地附近找到的,我已向上级申请,可以交还与您。”
“案件在审理中?,我无法向您透露细节。但不管是?扬洛同志的证据,还是?徐昊同志的证词,都?为调查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线索。”
“同时?,也感谢您的配合。”
于清溏:“嗯,辛苦您了。”
陈队长:“都?是?我们该做的。”
事情交代完毕,陈队长关上接待室的门,把剩下的时?间?留给他们。
于清溏摸着冰凉的手机外壳,里?层有化不开的泥土。
手机还是?七年前?的款式,警方应该打开调查过,屏幕显示百分之?八十的电量。
于清溏习惯性点?开相册,照片和视频都?都?停在案发前?一天。
相册里?除了路边的野花、窗台的青草、博物?馆的壁画,还有猫咖的金渐层,剩下的,都?是?他们三人的日常合影。
于清溏点?开备忘录,熟络输入密码。最新一条的记录时?间?是?2017年4月15日,23点?11分。
【他们意识到有人进来了,正在找,应该很快能发现我,我逃不掉了。
我把针孔摄像头包着塑料袋吞进了肚子里?,希望警察能发现证据,把万恶的组织消灭掉,绝不让恶势力存活在社会上。
他们穷凶极恶、丧心病狂,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就是?担心思妍,她要是?回?来了,见我不在,搞不好会冲进来。清溏,你千万要拦住她,拜托了,别让她做傻事。
你们不需要救我,别和我一起遭殃。
清溏,思妍,如果你们看到了这段留言,说明我真的遭遇不测了。
不许难过,也不要为我哭。
如果能用生?命换来线索,我此生?值得。即便我还不是?正式记者,也愿为了社会安定竭尽所能。
我从小没有亲人,连自己哪来得都?不记得,你们就是?我最亲最亲的人。我不后悔今天的决定,只是?遗憾再也见不到你俩,咱们的春秋大梦计划也没办法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