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自己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毫不犹豫的,叶无痕心中坚定的反驳着。可是,舌尖的甜蜜,柳水心的衣不遮体,甚至是他闭上眼,便能想像的出刚才一路吻下来的那种快感,甚至是,他不用摸都还感觉的到跳的飞快的心,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着,自己,叶无痕,刚才差一点点就碰了这个自己曾发誓永远都不会去碰触一下的女人!
“公子,您没事吧?我们要进去了。”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唤回了叶无痕正自沉思的神经,听到下人要进来,抬眼看到柳水心魂不复体的样,忙不跌的大喝道,“谁都不许进来,你们都给我散了去。没本公子的命令,哪个都不许留。”
“可是,少夫人刚才……”
大抵是平日哪个受过柳水心恩惠的下人,刚才听到了柳水心的尖叫了,犹自不怕死的迟疑着。
“哼,不想在叶府做事的尽管进来。”
哗啦一声,人群瞬间散去。这年代,找点事做还是不容易的。特别是叶府,家大业大的同是,开的薪水高,主人又和善,从不轻易为难下人的。比起一般大贵之家,在他们这里做事可是幸福多了。为了少夫人……想想还是算了吧。
——少夫人,不是小的们不想帮您,而是,小的人有心无力。您就自求多福了吧。
散去的同时,不乏有人在心中默默有词的为柳水心祷求着。一刹那,房门外的人走了个精光。叶无痕听的门外人走净了,起身站起来,深深的看了两眼柳水心,头也不回的转身便往门外走:“一会我叫两个丫头过来帮你梳洗。你……哎……”
门,咣当一声被叶无痕自外面合上。房中,只余柳水心一人——
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激情,柳水心心头一阵的恍惚,又是气又是急又是怒,十几岁的她在家被父母宠在手心护着,出嫁时虽说也曾教受过一些洞房私趣,但那哪会是这种场面?想起刚才的情景,一阵的后怕以及惶恐袭上全身,再望望空荡荡的房间,想起出嫁两年来的闺房寂寞,一时间,抱头痛哭起来。
[正文:(十四)帷幕渐升]
咚咚两声——
不知何时,两道温而柔的敲门声惊了犹在抽泣的水心,蹙眉,含雾般的水眸抬起,
“谁都不见,出去。”
“少夫人,云儿帮您送膳食来了。”
门外,丝毫不以为意的回禀着,一时间,令柳水心的心更加的烦了,“放那里你出去。”
“是。少夫人。”
声罢,一道娇小的人影走进来,忙忙碌碌的往桌上放着吃食。坐在床上的柳水心也没心思去看,仍自浸染在自己的思绪中。
“少夫人。让云儿帮您梳洗一下吧,这样才好吃东西。”
本来还说不的柳水心在低头看到自己一身凌乱的衣衫后勉强的点了点头。饭,总是要吃的。一会还要想想以后的出路才成,自己总不能这个样子沉在这里才是。
“好。你只帮我去拿套衣服过来就是。”
“是。少夫人。”丫头得到允许,缓步走到了床边上。这个时侯,水心才看到她早就拿了一套衣服在手上了。心中略有些惊奇,这个丫头倒是有心。知道在她的房间拿衣服过来。只是——
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刚摔门而去的叶无痕的吩咐?
后院,叶府花园——
月华如水,银银的挥洒着,风缓缓的吹拂着,撩起园中的丝丝垂柳,于朦胧的月下婆娑,袅娜多姿,只是可惜,有影无人赏——
此时的叶无痕,正自浸染在一个人的世界中——
后悔。他在后悔。也在生气——满是懊恼的神色在月光下一缆无余,好看的眉拧成川字结,晚风中,衣袂飘飘,修长的身影独自伫立着,在月色星光下透露着那么一股子的孤寂,以及无耐的悲伤。
后悔——是自己刚才那样的对待一个姑娘家,差一点就毁了她的清白。虽说这个人是他的娘子,可是,他不是一直都不打算承认的吗?生气——则是自己刚才的心情了。摔门出来之前,他不用看都知道床上的那个小人儿肯定是吓坏了。并且由身后传来的那压抑低泣中知道,她一定是在哭。这一切,本来该是她自作自受的,不是吗?若不是她夜闯紫月阁,哪会有今晚的这一番遭遇?可是——
——为什么在自己摔门而去之前,脚步有些迟疑,心有些……疼呢?
一想到这些,叶无痕便懊恼的不得了——心疼……她。这可不是他叶无痕所想要的。若不然,当初他也不会对这门婚事一拒再拒了。所以,黑夜色,他摇摇头,一定是自己太累了。以至于都胡思乱想起来了。对了,肯定是的。对一个女子心疼,可不是他叶无痕的行为。即便是,那个女子也绝不会是她。
找到了理由,叶无痕安心的往书房走去。他想,明天再回听雨小筑,那个人,就该不见了吧。
——睡一觉,明天一早,一切该是照旧了吧?
黑夜中。风动,心不静——
有些事情,真的可以当作没发生吗?有些感觉,真的可以当作不曾感受过么?
风过留痕,水过有声。发生的事情,又怎么可以当作没发生呢……
听雨小筑内。柳水心睁着眼四处打量着自己名义上的夫君所住的地方,不由的发出一声感叹,好一个简洁而清净的地方。开窗,门外面正对着的便是一片竹林,在夜晚晚风的吹拂下,发出飒飒之音,陈阵的竹香传入,沁人心肺。房内,初入时未曾打量,这会放眼看去,竟是没有半点的奢侈用品,简简单单的桌椅,一套古铜色茶具静静的摆放在桌子正中。若说奢侈,那也该是只有自己待的这张床算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