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淡淡的笑了笑“村儿,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把这事儿忘了吧。记住,对谁也不准说。”
村儿还是站着不肯走,海澜诧异道:“村儿,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村儿嘟着嘴说道:“格格,您知道村儿从来不喜欢多言多语的,若是单单这么点事儿,奴婢怎么会跟您提起?”
“那……还有什么事儿?”
村儿担忧的眼神看着海澜,低声说道:“格格,奴婢当时到处也找不到你,问了几个相熟的人,都说没看见格格,奴婢是格格的贴身丫鬟,却喝醉了酒不知道格格哪儿去了,当时奴婢急得昏了头了,就在后花园的临水汀下面坐着掉眼泪,这时候二格格和那个十四阿哥就来了……”
海澜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你……你听见他们说话了。”
村儿顿时红了脸“格格,奴婢不是故意要听的,是当时奴婢走不脱,如果当时被二格格发现了,奴婢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海澜点点头“我又没怪你偷听,他们到底说了什么?难道跟我有关?”
“是啊,十四阿哥拐弯抹角的问起格格的事儿,问了烤鱼片作坊,还问了芽菜、蘑菇怎么种,他几次三番的提起格格,二格格听了都有点恼了……格格,你说十四阿哥到底想干什么?”
香澜反常
四周是朦胧的烟霭,海澜躺在空间镯子的温泉里,脑海里还想着村儿的话,十四阿哥怎么会突然关注起自己来了?这些日子自己一直都很低调来着,这事儿透着让人费解,或者说,十四阿哥他一直关注的是四阿哥,从而注意到了自己?嗯,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海澜抚摸着自己娇嫩的肌肤,双乳还隐隐作痛,她低头一看,上面的齿痕犹在,想起四阿哥,海澜便咬牙切齿的,跟他同床的一幕不由在脑海闪现……海澜觉得羞辱的同时又有些纳闷,好好的,四阿哥这一出到底为哪般?他的目的显然是让海澜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可是原因呢?自己已经摆明了要帮他的……
海澜百思不得其解,她再也想不到,这一切皆源于她酒醉后的一句话而已……
洗完澡出来,海澜本来觉得很困乏,可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辗转反侧,脑海里总是想起那屈辱的一幕……
海澜觉得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儿干,忙起来的时候就不会再想起这不愉快的一幕了,她自我安慰道:就权当是癞蛤蟆跳到了身上,被恶心了一回算了,何况那只“癞蛤蟆”还是很养眼的,这么一想,海澜自己倒忍不住笑了……四阿哥若是知道他已经被某人比作了癞蛤蟆,不知道会怎么想。
海澜在空间镯子里溜溜达达的想找点事儿做,看着满园的瓜果却没法换钱,成片的水稻小麦也成熟了,却不能弄出去……
海澜走走停停,不一会儿就被白貂盯上了,又被它拽着衣襟拉到那棵人参果树前,一人一貂吃了人参果,又去看了海澜种下的人参,不成想这几棵人参长得居然有水萝卜大小了,上面还开了花,海澜顿时又喜又忧,喜的是人参开花就能有种子了,以后会种出很多人参,忧的是人参长了也太大了些,个头再大一点,人家还不得把它当成白萝卜了?
白貂好像闻到了什么,一眨眼就跑的没了影,不一会儿又转了回来,在海澜的身边蹭来蹭去,海澜笑道:“你又想吃什么?”
海澜跟着白貂走出不远,就看见自己酿果酒的那十几口大缸了,海澜一拍脑门,今天真是被四阿哥给气糊涂了,早就计划好了晚上要把这些果酒过滤出来装坛,居然给忘了。
海澜掀开大缸上的盖子看了看,果然已经发酵好了,她找来几根空心的藤蔓来,用虹吸的办法吸出葡萄酒,然后再用细布过滤一下,比张嬷嬷她们用的笨办法省事多了,白貂围着酒坛子不肯走,海澜没有办法,给它倒了两碗,没想到这白貂居然还是“酒鬼”,两碗酒被它一口气喝完了,不一会儿就醉得呼呼大睡,海澜觉得好笑,随即想到了自己,若不是因为醉酒,又怎么会吃了哑巴亏?
十几口大缸的果酒,让海澜忙活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一早,村儿看见海澜就吃了一惊,“格格,你怎么了?眼圈都发青了!”
海澜注意到外面人影一闪,她猜着便是凌风来探消息,遂苦笑道:“我没事儿,就是昨晚失眠,一夜没睡好觉……”
村儿一听就急了“格格,奴婢这就去让太太给你找郎中……”
“不用。”海澜赶忙拦住她“我记得上次四贝勒送来的药丸还有,是不是?我吃几丸就好……”
吃了简单的早餐,村儿赶紧把人参养荣丸递给海澜,又去端蜜饯果脯给海澜吃完药去嘴里的苦味,等她都准备完了,海澜早就把丸药放到了空间镯子里去了,她只是笑着说已经吃完了药丸,便又吃了两块杏肉,这才照例去给老太太请了安。
老太太自从上次大病了一场之后,精神便大不如从前,海澜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就见她有些乏了,赶紧告辞出来。
村儿一直跟在海澜身后,看见海澜的脸色,村儿就有些担心。海澜却没觉出什么,她去找章佳氏,就是惦记着问一问到底准不准她去农庄住,哪知道正好看到香澜从枫香苑出来,看那样子是给章佳氏请早安了。
海澜日常跟香澜也不亲近,有时候她主动跟香澜说话香澜都不理睬,时间久了,海澜也没有兴趣用热脸贴她的冷屁股,却没想到这次香澜竟然隔着老远就喊:“姐姐,你来给额娘请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