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过去,王梓琳微笑地走了一小会儿神。
她居然笑了?沈信以为自己是幻听了,抬起头来发现她微笑的脸,竟然是真的。
疯了,这个女人,绝对有毛病。
这晚之后王梓琳对沈信的态度就慢慢地好了起来。虽然这世上只有一个唐毅,但能够与她所喜欢的人有相似之处,这沈信也算难得。
沈信虽然莫名其妙,但人家一个女孩子都率先对他露出笑脸了,他自然也不好再板脸下去,更何况他也没这个时间,态度好转的王梓琳还是王梓琳,要求一点都没少。
到了最终审定的那一天,视听室里灯光全暗,所有人屏息静气,一点声音都没有,结束之后也没人说话,一片静寂中,突然响起清脆的鼓掌声,是王梓琳站了起来,双目发亮。
“好极了,这就是我想要的。”
她说完这句,客户公司另几个与她一起来的人立刻也松了口气,纷纷表示赞同,“太好了,就这么定了吧。”
沈信的组员几乎要欢呼了,只有沈信,确认了一句。
“王小姐,这一次你是真的满意了?不需要再改?”
王梓琳侧过脸看他,“沈信,效果的确好,我很满意,不过我对你本人可没有改观的意思,这时候你都没个笑脸,还是跟块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她这是夸还是贬哪?沈信听得笑起来。
“说得好,彼此彼此。”
“彼此?彼此什么?很满意还是又臭又硬?”片子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王梓琳心情大好,回嘴都是笑着回的。
沈信这段时间对这位大小姐的印象也有所改观,她虽然挑剔,但基本上都是为了公事,至少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蛮横刁钻,公私不分,现在公事一了,她在眼前笑得如此眉眼弯弯,他立在她面前,忽然间就觉得她可爱,情不自禁多看了她两眼。
项目顺利完成,晚上所有人一起到ktv庆祝,辛苦了那么久,一旦放松,一群人都high了,唱歌的划拳的行酒令的,一伙人哄着沈信唱歌,沈信五音不全,一首歌唱得惨不忍睹,一回头看到王梓琳笑得东倒西歪,两只手都按在肚子上,他好气又好笑,索性抓起另一支话筒塞到她手里。
“笑,有本事你也来。”
王梓琳也不推辞,接过来就唱,旁边更是哄声一片。
唱完之后两人一同坐了回去,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时笑了,颇有些一笑泯恩仇的味道,沈信正要说话,王梓琳却突然的一低头,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声音惊讶,“这是谁的?”
“我的。”沈信答她,又反问,“怎么了?”
王梓琳握着钥匙,那金属的吊坠从她手中落下来,晃在两个人当中,非常著名的logo,但做得很特别,半融化的效果,有趣精致。
“我说这个吊坠呢,你哪儿来的?”
沈信看了一眼,笑了,“是不是很特别?我姐给我的。”
其实就是安安生病那天,沈信在沈智的包旁边看到的,是他最喜欢的汽车品牌,他一见到就爱不释手,问沈智从哪儿弄来的,沈智表情有些奇怪,还问他哪儿找到的,他就说,“你包边上啊,不是你的?”
“是,不,不是。”沈智摇头,“是朋友给安安玩儿的,还给我吧。”
“安安玩这个?太浪费了吧,给我吧,姐,我喜欢。”就这么问沈智要来了。
“你姐姐?沈信,你们家的名字是怎么起的?仁义礼智信?”王梓琳眼睛盯着吊坠,问了一句。
沈信“嘿”一声笑出来了,“五个?太多了,没有仁义礼,就我跟我姐,她叫沈智。”
王梓琳的眼睛仍在那个吊坠上,沈信见她看得入神,不由问了句,“喜欢?”
她没有回答,只是斜了斜身子,从搁在沙发边的外套中抽出另一把钥匙来,一同放到桌上。
沈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原来你有个一样的,这么巧。”
王梓琳一笑,“是啊,这么巧。”
这钥匙扣,原本就是她玩笑时设计的,一共做了两个,一个在她这儿,另一个她亲手系在唐毅的车匙下。
是啊,这么巧。这么巧它在你手里,这么巧你的姐姐叫沈智,这么巧被我见到了。
有意思,这个世界真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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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突然想起几米,想起丢失了一只猫,就像丢失了全世界,还有背着大象去上班,还有蓝石头啊,天崩地裂的思念,让它裂成两半,多么有爱的句子
周末下午,沈智是与田舒一起过的。
邓家宁加班,副局长打算开了一个环抱审批的绿色通道,周末的时候应邀几个项目负责人的邀请到上海周边做一个调研,说是调研,其实也就是吃喝玩乐接受招待去的。
邓家宁并不想去,但处长说了,这是表忠心的时候到了,去不去在你自己。环保局的老局长将近退休,李副局长近来风头很劲,邓家宁想想,拒绝绝对是不明智的,遂不得不同意了,临走的时候跟沈智说了,周六是回不来了,周日也是看情况。
沈智并没有把邓家宁的话太放在心上,她早已习惯了丈夫不在的周末,别看环保局听上去是个清水衙门,其实这其中要求着他们的人多着呢,哪个大的建筑项目不需要环保局批?还有些环境监督项目,就连环境辐射超标都归他们管,邓家宁出事之前,天天都有饭局,后来消沉了一段时间,最近又忙起来。
沈智宁愿他忙着,结婚不到三年,她已经觉得没有丈夫在的日子更自在,她跟田舒谈到这个问题,田舒表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