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跟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要离婚,自己跟你公婆说去,我说不出口。”沈母瞪了女儿一眼。
沈智颓然,“妈,我跟邓家宁……过不下去。”
“那是你不想过,想过就能过下去,家宁打你是他不对,可开口说离婚的是你。”
“他怀疑我,妈,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我知道,他不就是半夜从外地回来了吗?”沈母盯着自己的女儿,“小智,我是你妈,但有句话,我不能不说,那天晚上,你究竟跟谁出去了?家宁怀疑你是他不对,可你要是一点事儿都没有,他怎么会怀疑你?”
“我没有,妈,连你都不相信我,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邓家宁的事情。”
“你这身子是没有,可你那心呢?你有多少心思花在家宁身上?你当妈是瞎子吗?”
沈智面色苍白,胸膛起伏,想开口反驳,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沈母趁胜追击,“家宁再错,他也是安安的爸爸,小智,人无完人,那次家宁是错了,妈站在你这儿,这辈子都会让他记住教训,可这回,他会那样,也是心里紧着你,怕你出事。你回去,再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他再犯,行,你们离婚,可如果这事儿真是出在你身上的,小智,虽然我是你妈,可我也不饶你。”
沈智猛抬头,“妈!你说什么呢。”
“不是最好,回去吧,我想睡会儿。”沈母别转头。
沈智下楼,低头默默地往前走,一时竟不知自己该往哪儿去。母亲的话如同重锤,原来坚定的心开始动摇,她要与邓家宁离婚,他一定会反应激烈,这她有心理准备,但是如果得不到母亲的谅解,她该怎么办?
母亲是她的家人,她的血亲,虽然自小对她严厉,但仍是她最大的依靠,是母亲一手带大了安安,让她能够继续工作,有自己的生活,没有母亲的支持和谅解,这个婚,离了,她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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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近日情节沉重,为了缓解气氛,给大家讲个笑话
——————我是笑话————————
从前有个人叫阿爽。他死掉了。出殡那天。他的家人哭喊:‘爽阿……爽阿。’路人迷惑。问道:‘伱们爽什么阿。’家人痛哭流涕:‘爽死了……爽死了!!
旁白……
笑了没笑了没?海邪恶地笑着追问,霍霍
沈智在小区的门口被人叫住,抬头就看到自己的婆婆。
沈智婆婆正推着孙女在小区门口散步,正巧遇见媳妇,沈智叫了声“妈。”然后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借着蹲下去抱女儿掩饰一下自己的情绪。
婆婆亲热地与沈智说话,拉着她一起回了家,沈智身不由己地上去了,邓家宁也在家,看到她自是目色一喜。
公婆住在另一个城市,见面少,但每次都是客客气气的,沈智当着老人的面无法多说什么,只能一同上桌吃饭。
晚饭是邓家宁烧的,邓家宁高中开始住宿,后来又一个人在外地生活了几年,家常菜烧得很不错,一尾红烧甩水最是拿手,今天父母都在,又有心讨好沈智,当然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一家人在灯下坐了,沈智心里别扭,饭都吃不下几口,倒是婆婆频频举筷子。
“这甩水不错啊,烧得入味,妹妹,多吃点。”沈智的婆婆是苏州人,说话软糯,一直叫沈智妹妹,听上去亲热无比,但沈智心里明白婆婆的厉害,婆婆以前是厂工会里的干事,一千多人的大厂,家家户户犄角旮旯的事情都摸得清清楚楚,更何况她与邓家宁夫妻间这点事,多半已经觉出异常来,只是不说而已。
沈智伸出碗把菜接过来,低声说了句,“谢谢妈。”
婆婆对儿子说话,“有日子没见了,妹妹怎么瘦成这样,带孩子辛苦了吧?还是你没照顾好,你看看亲家母都累得病了。”
邓家宁立刻点头,“是我不好,沈智,最近你辛苦了。”
公公是个不管事的,只管在一边挟菜吃饭,沈智坐在当中,只好勉强应答,“没什么,爸,妈,让你们这么赶过来才辛苦,谢谢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饭结束,沈智再也没法在客厅里多待一分钟,抱着女儿进浴室洗澡,公公到阳台上抽烟,邓家宁洗碗,婆婆也跟着儿子进了厨房,门一关,脸就沉了下来。
“家宁,你这媳妇是怎么了?我们来了也不去车站上接,到了吃饭时间也没急着往家赶的意思,刚才我在小区门口遇上她,到我跟前了也不知道招呼一声,失魂落魄的,眼里就跟没别人似的,我这么大一人还推着安安,她硬是没看到。”
邓家宁两手还在泡沫里,心里一咯噔。
“还有刚才吃饭的时候,你看看她那样子,厨房一步不进,上桌就吃,话也没有几句,我叨里半天,就一个谢谢,倒像是我讨来的。”
“妈,沈智妈刚出院,她舅舅家又出事,她这两天心情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我不会。”沈智婆婆肯定地回了一句,“又不长住一块儿,这点小事我跟你爸怎么会放在心上,我就是担心你,她这样多久了?你们俩没事吧。”
母亲目光如炬,邓家宁心里发沉,他与沈智之间发生的一切,他当然不希望被家里的老人知道,再者说,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阻止沈智要离婚的念头,父母的到来,还不知道会产生怎么样的结果,但以他对沈智的了解来说,多半不会是正面的。
邓家宁与婆婆的对话,沈智是一句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