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殇很佩服那个鬼孩子,能在这种条件下生存十一年,这种顽强的生命力换作是她,一定也是甘败下风。
如殇自知身体不行,便也不再陪着孤独症一起“罚站”。重新坐回地面之后,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一边用萧方曾教给她的内功心法来继续调理气脉,一边寻思着最好那鬼孩子多僵持一会儿。
她需要时间休整,要冲出西夜,不动些手段是不行的。
她是可以引雨,但行功法的时候需要聚精凝神,很耗精力。
现在自己这种状态肯定是不行,到时只怕功法行不到一半,就又要大口吐血。
三人各有所顾,这二层塔里一下子静得又没了边儿。
甚至就好像呼吸都停止了,若不是各自的心脏都还在跳动,几都让人怀疑这地方还有没有活人在。
这样的环境让如殇想到了二十一世纪国家安全机构在审讯要犯时所用到的一个手段,那也是一处独立的空间,只有一盏日光灯,且瓦数极大,白光刺眼。
四周的墙壁都是等量的方格子,小小的,密密麻麻,普通人只看去一眼就会有眩晕的感觉。
鬼孩子有了反映
犯人被送进那间屋子的时候除了随身的衣物,别的什么都不可以带,特别是手表之类能够查看时间的工具,是最重要的违禁品。
那里面只有水,没有别的食物,被关在那里面的犯人有三条路可以选择——
一是自首;
二是自杀;
三是发疯。
而多半人的下场都是第三种。
眼下这地方,感觉比那个审讯室还要可怕,因为这里没有水,如果僵持太久,怕是她跟孤独症会有麻烦。
不过想是这样想,如殇的耐心却还是有的。
现在她跟孤独症这边算是占了上风,大不了最后就是她跟孤独症两人离开,那孩子该怎么样就还怎么样,完全可以当做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变化。
又这样过了好久,虽说没有时间的参考,但如殇心里还是有些数的。
差不多过去了四个小时吧!
用古代的时间来算,就是两个时辰。
终于,在黑暗的另一头有了轻微的反映。
那是脚步声,像是在试探,一点一点地往她们这边蹭来。
如殇睁开眼,目光中聚了机警。
身边的孤独症却抓了抓她的手腕,紧握一下再又放开。
如殇明白,那是叫她别怕。
她有些无奈,要说怕,她秦如殇这辈子再加上辈子,还真没怕过什么。
也不知道是这孤独症的保护欲望太强烈,还是她在他面前表现得实在有些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