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话的语气是很难听,不过这事情到也没有让大家可反驳的余地。
本就是来表演的,人家要求一个独舞,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事情嘱咐完毕,那安人总算是开了口,让小丫头领着大伙儿去吃饭。
秦如殇没跟着,只是接过那件衣裳转身回屋,准备到屋里去试试。
既是要跳独舞,总得知道衣裳上身是什么感觉,这才好决定要跳哪一支。
人们分做两头,她回屋,别人出院儿去吃饭。
走没两步,就听那安人又开口,来了一句:
“哟!这怎么还有个瞎子!”
她知是说莲儿,下意识地回头看去。
只见那老妇走到莲儿近前,到也不说别的,仍是仔细打量了一番。
至少是活的,还能用
然后乍乍嘴,很是可惜地道:
“好好儿的一个丫头就这么给毁了,真是造孽!不过也还能用,至少还是活的!”扔下这话后就再不理旁人,拧着身子自顾走开。
那话里隐隐透露出的怪异信息让人们觉得很不舒服,可也没处去问,便只好瞎合计一气,自己吓吓自己。
秦如殇换这身红裙着实用了好一阵子,这衣裳很繁锁,虽说她也来了这古代四年,却又因为一直都在江湖中隐姓埋名地走动,所以习惯着的衣装也都是短襟便利的款式。
这种舞裙是她从未曾接触过的,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一层一层地往身上套。
直到系好腰间的最后一根带子,这才走到一面大铜镜前去打量。
原来这是一套水袖衫,袖口处有一颗隐藏的扣子,一放下来袖子伸展出去至少三米长。
如殇抚额,难不成这是让她来唱京戏么?这不存于历史中的朝代有那玩意?
思来想去,她认为这与京戏无关,可能只是这些西夜人觉得长长的袖子舞起来会比较好看而已。
正想着,忽闻远处有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轻轻的飘在空气中,并不张扬。
再仔细听去,似乎又不太像笛子发出来的。
那种声音很能慑魄人心,即便是她秦如殇,也不得不为此心动。
略定了定心神,然后轻推开门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寻去。
这一走,就出了这个小宫院,直上到西夜王宫的一条石子铺成的路面上。
她刚到,那声音的源头也迎面而来。
如殇顺目看去,只见有一队西夜人正往这边走来。四人抬竹椅,旁边还有个杂艺人模样的男子跟着,那声音就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
又见孤独症
离得近了如殇这才发现,原来那杂艺人正拾着一片叶子放在嘴边,乐曲经由嘴唇的震荡与叶子间的磨擦而产生,的确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