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水袖够长,如殇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确定已经嘞紧不至于再淌血为止。
然后再用指甲将多余的布料划开,以免影响走路。
当然,她也很细心地把染有孤独症血迹的那部份划开在外,又扔出了很远。
那孩子看着如殇很轻松地用自己的手指甲去划料子,觉得神奇,也想着试试。
可是一抬手看到自己那些因过长而发生卷曲的指甲时,又不得不无奈地放弃。
如殇看出他的心思,开口道:
“这功夫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练会的!姐姐我也是练了十几年才成今天这样儿。”
伤口包扎好,如殇自顾地走到边沿处靠着石壁又坐了下来,而后指了指那气窗外的天,道:
“傍晚了,咱们在这里再坐一会儿,等天黑了就可以出去。”然后又指了指鬼孩子的头发,然后勾勾自己的手指,道:“姐姐的本事可不只这么一点点,一会儿让你好好洗一次澡,把头发上那些鬼东西都冲下去!”
她说完,自靠着那墙壁开始养神。
鬼孩子想吃如殇
孤独症也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看了看她,低声问: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如殇没睁眼,只是反问道:
“是不是面色惨白,看起来像要死了?”
她这话里带着些调侃,但事实也确实如此。
秦如殇知道自己这毛病,她是雨族人,自几百年起,雨族每一代都会有一个可隔空唤雨的异能后辈出现。
但凡知道有雨族存在的,都对这个家族又敬又怕,可却很少有人知道,雨族人受伤,或是体力不支时,会有一个更可怕的表现。
那就是面色惨白,一如死灰。
秦如殇曾经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那时候那曾好奇地拿出一面随身的小镜子去照自己的脸。
但也只看了一眼,就把那镜子扔得远远的。
是的,很可怕。死人什么样儿,她就什么样儿。
“你这样子看起来很好吃!”说话的是那鬼孩子,一边说着一边拖着两条伤路走到如殇近前。
她睁开眼,从那孩子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丝贪婪与控制。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正常人面前摆上一碗红烧肉,但又告诫他不可以吃掉一样。
孤独症紧皱着眉,抬起右手往自己脖根上受伤的地方抹了一把。
那地方的血用来已经凝固,但被他用力这样一抓,又湛了出来。
那血染上了手掌,再被他抹上秦如殇的衣衫,鬼孩子就在他在动作下后退了去,直到三米开外的距离。
“我说过——”孤独症沉声开口,“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同伴。”
她低叹,瞅了那孩子一眼,然后小声对孤独症说:
“我叫秦如殇!如意的如,代表着死亡的……那个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