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端了粥来,胤禛扶西娅坐起,见她吃了几口之后起身吩咐:
“从今往后,没我吩咐任何人不得踏入这个院子。你们……就叫她小格格吧!好歹也算有个名份。”
“是!”春花秋月俯身,胤禛一摆手:
“罢了,好好照顾她吧!”
皇帝有旨
五年后
“给额娘请安!”
“起来吧!过来坐。”德妃一边摆弄着皇上新赏下的料子,一边招呼着胤禛。
“额娘这么急着唤孩儿过来,有要事吗?”胤禛见德妃悠闲的样子,可不像差去叫他那下人说的有什么急事。
“怎么?四阿哥,没事时就不能看看我这个做额娘的吗?亏得十四在身边,不然,这日子过得还不得憋区死。”
“额娘,是孩儿的不是,您别气坏了身子。”见德妃神色不悦,胤禛赶忙解释着。
“罢了,这会子正忙着张罗选秀女的事,也没心思琢磨你们孝不孝敬,你……”
正说着,门外进来一个少年,德妃一句话没出口,硬生的咽了回去。
“给母妃请安。”少年向着德妃行了大礼,又冲着胤禛抱了抱拳:“四哥。”
胤禛见着来人,略露了笑意。德妃叫着下人看坐,来人却道:
“母妃不必招呼,我是来叫四哥的,皇阿玛叫我们去呢!”
听得是皇上在叫,德妃赶忙打发着二人快些过去,别耽搁喽!胤禛起身行礼,随来人一同离去。
“十三弟,皇阿玛叫我们为何事?”
“好像是跟太子有关。”这少年正是十三阿哥胤祥。
“哦?“胤禛略一皱眉,跟太子扯上关系的事他并不喜欢。
“太子的脾气越来越不好,早上皇阿玛下了朝,两人不知为何又吵了起来,气得皇阿玛用热奶子砸他。”提到太子爷,十三阿哥也不免一顿唠叨。“我看叫我们,八成是想找个地方出出气,骂两句。”说完,胤祥又自顾自地摇了摇头,这说法连他自己都不认同。要说拿他当个出气筒还算是个理儿,他那卤莽的性子本就常遭训斥。可四哥向来沉着稳重,皇阿玛交代的事向来都是认真办好,皇阿玛就是要骂也找不出个道理来。果然,胤禛摆了摆手:
“未必”,顿了顿,“别看皇阿玛气他,可却还是极疼他,只是恨铁不成钢。照我看,叫你我辅佐他的可能性到是大一些。”
正说着,抬头已到乾清宫,胤禛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十三知趣地不再做声。
康熙威坐于案前,那自怡的神态,好似早朝后与太子争吵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胤禛胤祥大礼过后端立于旁,康熙瞧了瞧站在面前的两个儿子,一个沉着冷静,一个满身热情,再想了想自己那宠了半辈子的太子,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胤禛见康熙这般模样,便知召他二人来此的目的他已猜中了大半。一旁的胤祥似也看出些端倪,见胤禛不做声,便也只有安份地站着。
康熙起来,来到胤禛面前,伸手整了整胤禛的衣襟,道:
“你这孩子从小怕热,少时,每到夏天就烦燥不安,为那事儿我没少斥你。可如今,你这性子收是收了,但是不是收得太过了?”
一番话说得胤禛暗自一抖,忙回着:
“皇阿玛教训极是,许是我这些年喜那佛学,日里看多了听多了,人也就随着静了下来。”
“悟佛好啊!人心变佛法不会变,要是人人都能懂些佛法,这国这家朕关照起来倒也自在多了。”说完,转头瞅瞅胤祥:“老十三这几年经了不少事,这孩子性子有些毛燥,她额娘走后,联还真有些担心他。也亏了你老四陪他,让联安心了不少……”
康熙正说着,胤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皇阿玛,儿子让你挂心了。”
“哈哈!”康熙拍了拍他的头:“傻孩子,该谢你四哥。”
“是。”说着,胤祥转向胤禛:“四哥,你对十三的好,十三这辈子都不会忘。”
“起来!”胤禛抬着十三的胳膊,“小子你说的是哪儿的话,快起来,别让皇阿玛看笑话。”
“唉!”又是一声叹,康熙转回案前:
“若是那胤礽也像你们这般,朕也就省心了。将来这天下交给他也算对得起太祖太宗。”
见康熙如此说话,再不答,恐也不是个理儿,胤禛遂答道:
“皇阿玛多心了。”
“不是朕多心,”康熙手习惯地挥挥,“他那脾气是朕惯出来的,半斤八两朕自己个儿心里有数。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想你们平日里多和胤礽走动走动,别让他老站在那索额图画的圈圈儿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到此,康熙已动怒,胤禛胤祥见皇帝这般,只得跪于案前:
“儿臣领旨!”
太子的情
“主子,明相来了!”
惠妃寝宫,一个宫女接过主子喝过的凉茶正欲转身出门,正瞧见当朝大学士明珠走进门来。
“哥哥。”惠妃忙上前拉了明珠,“刚下朝?”
明珠随便拉了椅子坐下,满面愁容。
惠妃见哥哥这般表情知是有事,便叫宫女再泡了茶来。
待茶也入了口了,明珠却还只顾着一个人生闷气,这惠妃可是出了名儿的急性子,哪里深得住气,捏了帕子在明珠面前不住地转来转去。
“我说哥,你这刚下了朝就满腹的心事跑到我这儿来,这不明摆着有事儿嘛!可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到是说啊!这进门儿的工夫一盏茶都吃过了,可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