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却还有一个特殊的身份——传说,龙生九子。而这好望……正是龙的第三个儿子……
十三来信
太阳一天胜似一天的毒辣,紫禁城里的大小事务又开始繁忙起来,西娅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近日来的气氛不同以往,甚至有些紧张,就连树上的知了都叫得更为频繁。
胤禛说,皇上快回京了。
自打那两样东西给了胤禛,西娅的心就一天也没放下过,她当然没有忽略胤禛看那东西时的眼神和反映,特别是他若有所思地按上那个印记时的模样,给了西娅一种不安。她甚至有一种预感,这王京生……怕是有问题了。
因着上次听到有下人在暗地里编排伊尔因与王京生的事,所以,这阵子二人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随之,伊尔因也开始闷闷不乐起来。
吃的也见少了,话也不多了,还常见她唉气叹气。
西娅不知该如何去劝,只得寸步不离的陪在她身边。
一连数日,祥禧轩都因得伊尔因的不快而变得无数打采,宫女们也是小心翼翼地做事,你不跟她们说话,她们绝对能做到一整天都不发出声音来。
就在西娅感叹像是又回到了她不说话的那几年光景时,十三阿哥胤祥的来信打破了现状。
信是胤禛差人送来的,这会儿,她跟伊尔因两个人正挤在一张软榻上争着看。
胤祥在信里讲着好些他们在塞外的趣事,说他们打猎呀,他射得的猎物最多,说大阿哥和太子喝多了酒居然差一点儿打了起来,说他人在外面,可是还是时时都惦记着你们两个小鬼头。
一封信,看得两个人发出了近日来难得的开怀大笑。
随着信一块儿来的,还有一大包肉干,也让两人得已一边吃着一边看着。
她们这边到是乐得愉快,殊不知,胤祥的信是送来的两封的,而另一封,自然是在胤禛的手上。
那封信上可没了这般好心情,胤禛看到的,是老十三说狩猎之时,大阿哥为了射中一只羊竟全然不顾正在那羊旁边的胤禄,结果一箭射过去,羊“咩咩”地叫了两声,跑开了,胤禄却被那支箭擦伤了腿。皇上事后斥责他没有人味儿,竟为了争猎伤了弟弟,从而罚了他一年的俸禄。这大阿哥心里闷得慌,晚上设宴时多喝了几碗酒,三言两语下,竟与太子大吵,幸得翁牛特部杜凌郡王仓津说劝,二人这才没有动起手来。皇上气得凶,停止了大阿哥此行的一切事务,只让他好生呆着便可。后来,仓津又拿了蒙古特制的创药去为胤禄治腿伤,这举动对皇上很是受用。连日来,一直让仓津伴在身边。看来……又该有哪位格格加封受禄了。
临了,还补了一句:但愿不是伊尔因,想在身边多留她些日子的。
胤禛看罢,不由得在暗里思量了下各位皇格格的年纪,算过,却着实地为伊尔因捏了一把汗。
一片一片地扯着花瓣,随它们落在地上,然后再用手去堆起来,再散开去,如此反复着打发无聊的时间。
其实也不是无聊,十八阿哥正在眼前一刻不停地讲着他从小到大的英勇事迹。只是那些个事整天说来说去的,这一段,已是西娅听过的第三遍了。
这小十八算是腻歪上了西娅,这不,三天两头儿的就往这祥禧轩跑。先是缠着伊尔因陪他打鸟儿,现在又责令西娅老老实实地听他讲述从小到大的故事。每天都会折腾到快用晚膳时才磨磨蹭蹭地离去。
“我说西娅,那些个花有什么可玩儿的,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听我讲。”
终于提出抗议了,西娅只得抬起头,用力地睁大眼睛,笑咪咪地回道:
“好啊,小阿哥继续讲,西娅听着哪!”
“哦,那你听好,去年三月的时候……”
瑾嫔有请
“西娅姐姐!”
咦?有人来救我了?
西娅心中一阵喜,感激地看向来人,却仍不忘偷偷地瞄了一眼十八阿哥,小家伙正气得牙痒痒。
那来人继续道:
“西娅姐姐,前厅有人找!”
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看向十八——
“对不起了小阿哥,有人找西娅呢……这样,你去找十三姐姐玩,西娅忙完了就会回来的。”
一扁嘴,小十八看也不再看西娅,冲着伊尔因的屋子就跑了去,边跑还边喊着:
“伊尔因,我来啦!”
想着伊尔因那一副活受罪的模样,西娅不由得笑出声儿来。
随着丫环走到前厅,见是一位陌生的宫女等在那里,看起来好小,像是刚进宫的样子。
“你找我吗?”西娅问向来人。
那小宫女有些紧张,看了看西娅,又瞅了瞅旁边的丫环,小声问道:
“你是西娅吗?”
“是我呀!”纳闷地看向来人。
“姐姐!”那丫头乐了,似乎很高兴能见到西娅,“我是宜华宫瑾嫔娘娘身边儿的,瑾嫔娘娘差我来问问您是否有空,她想请您过去一趟。”
西娅一愣——
“瑾嫔找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什么事吗?”
听说瑾珍找她,西娅莫名地一阵紧张,现在,她似乎有些怕见瑾珍,不知她找自己所为何事。
“姐姐,娘娘这几天说闷得慌,想找您聊聊天叙叙旧。”
“哦,这样呀!”想了想,“那好——”又过头对跟边的丫环说,“晓芙,一会儿格格问起,你就说我去宜华宫,过会子就回来。”然后拉了下那宜华宫的人,“走吧!我这就随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