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四哥和十三哥不会弄错的。”
“可是……他有谋反之心吗?”
猛地一转头——
“西娅!你信吗??
向后退了退,伊尔因的模样竟让她有些害怕。
“不信。“
“那就是了。“又回复了早前的模样,”真是造化弄人啊!不过……我们有一个约定!”
“约定?”
“嗯!”伊尔因望向火堆,笑了笑,“他说不论何年何月,他都会等我,若是哪一天我不喜在这宫中住了,或是受了委屈,只要……我能出得了这紫禁城,他都会在一个地方等着我……一辈子!”
“是啊!”看着伊尔因向往的神情,西娅真是不忍心扰了这份美好,可是,一句话还是在喉咙间转了一圈后又挤了出来——
“是啊!只要能出了这紫禁城……”
两人相视苦笑,谁都明白,这紫禁城啊,就像是一座牢,谁都逃不掉的,哪怕是皇帝的女儿。
伊尔因一抬手——
“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让九哥这一搅,你跟四哥的事……不也搁下了。”
“嗯……先搁着吧!但愿我能平平安安的熬到出宫的年岁。”再看看伊尔因,“你早晚是要嫁人的,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伊尔因又是一笑,却暗含了苦涩……
奇怪的请求
康熙47年,看起来平静无恙,实质上却是波涛暗涌的暴风雨前夜。
阿哥党们蠢蠢欲动,都巴望着将太子除之而后快,太子也日复一日的在这份紧张中苟延残喘着。
没有人知道政局会朝着怎样的趋势发展下去,更没有人知道最终的赢家究竟是谁。
于是,人们纷纷开始露出头角,一党一派的格局也愈来愈明显了。
但是胤禛却并没有在这当口儿掺合进来,有人笑他傻,有人说他深不可测,也有人真的以为他不理政事一心向佛,就连康熙也说他近年来又清寡了许多。
可是,此时,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真正的道理——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二月里的天气还是经常会飘起雪的。
站在窗边,西娅出神地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不由得伸出手来接住片片雪花,再看那雪花飘落在手上渐渐融化,冰凉冰凉的,刹时间也让脑子清醒了许多。
院子里有一棵腊梅迎风而立,西娅一笑,离了窗子向屋外走去。
到那树前,一抬手,轻折了一支,仔细的把外头的皮和叶儿掐了去,再放在鼻子底下一闻——嗯,好香!留着!又转回屋,插到了一个瓶子里。
说起这瓶子到也有趣,过年的时候,康熙赏下了一大瓶子洋人的香水给她,绿绿的,说是可以用来洗澡。两个人一高兴,射回祥禧轩每天一澡,着实洗了个痛快,可是这洗得痛快,香水用得也痛快。这不,那装香水的玻璃瓶子现在已让西娅拿来当花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