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嫂……”我的救星啊……
赵夫人叩过了门,她进了屋——把饭菜摆上了桌,第一眼,她看到了软塌上瑟瑟发抖的身子。
“红雪!”赵夫人来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身子,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事……老朋友又来了……我服了药了……”
“这日子不对吧?好像早了好多天?”
“嗯……”
赵夫人抬手抚了抚我的发,哀哀一叹:“真是要命——每月都这么疼法,你一直打算服那毒镇痛吗?还不如快点和七弟圆房……”
“……”我顶着六点省略号看她……
赵夫人的话说得不轻不响,平时因为唐染不在,她也就这么个分贝和我说话,这时候——唐染躺在他的床上静养,我们说了什么,他都能听到。赵夫人浑然忘了唐染也在场……想后悔,也晚了。
赵夫人察觉到我的脸色不对,她这时候也意识到了……
她回头看了看唐染,自己来圆场:“唉——都是成了亲的人了,圆房是迟早的事,红雪总说门主七弟你没给她一个像样的拜堂,那就给个像样的洞房,都是一样的道理。”
“三嫂啊……”我抓着被沿,无地自容了。
赵夫人笑笑,冲床上勉强坐起身的唐染一点头,说:“七弟莫急,红雪身子弱,这女儿家的痛是她的老毛病了——您不必担心。”
“咳……”我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赵夫人这是越描越黑……也不知道唐染是不是听懂了——
丢脸丢到姥姥家(3)
等赵夫人觉得说得差不多了,她倒是没事人一样地退了出去。独留一室的安静——
安静得诡异……
我背对着唐染躺着,我只听到他的呼吸声。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过了半晌,他沉沉一叹:“好好躺着吧——”明明应该是一句很温情的话,就他那冷冰冰的口吻说出来,好像特意施舍给我莫大恩惠似的!
好像……我生来就是和唐染闹别扭的,他让我躺着静养,我非要倔强地爬起身,苍白着一张脸充强悍,晃在他面前——
唐染的伤一天天好起来,他现在能倚着床头坐着了,没人扶他,他自己坐起来。没料到,他难得说一句关怀的话,那个不知好歹的女孩子又和他唱反调,他瞠目结舌地看着我!
我忍着痛,晃溜在他面前,喝了点稀饭,洗了一把脸……
却不想,我这一动,青龙草的毒散了,葵水的痛反而剧烈了!
大半天下来,我的脸色从苍白变得惨白。
唐染坐在他的床上一句话也不说,他看着我忙这忙那,忙得脸色像死尸一样。
过了午后,那几个睡了午觉的大孩子和小孩子又来我们院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