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望着云雀恭弥离去的背影,视线下移,臂间鲜红的袖章极其显眼,袖章上面印着大大的“风纪”两个字。
时淮脑袋上突然亮起一个灯泡。
不知道从哪翻出一个同款臂章戴在胳膊上,半截扫把往旁边一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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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去也。”
时淮东走走西逛逛,由于胳膊上的臂章,路上没几个不长眼的敢拦他。
到处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剑道社器材室的门前。
刚推开门,时淮就见到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
“持田前辈?”
没错,就是开学没多久就在剑道比赛上输给沢田纲吉,并且被沢田拔光头的那位屑前辈。
看时淮的视线落在自己反光锃亮的脑壳上,持田剑介面色黑。
“看什么看!”
听到声音的时淮回过神:“没有,只是感觉很久没有看到前辈了而已。”
自从被沢田那个家伙扒光头以后,持田剑介就低调了很多,但还是有不少人在看到他的头时嘲笑出声,尤其是剑道社那个早就看他不顺眼的副社长。
想到这里,持田剑介的火气就噌噌往上冒,说话的语气也染上了几分烦躁。
“过来,跟我练练。”
如果不是这个家伙拖着不宣布结果,自己的头也不至于被拔光。
他打不过沢田,还打不过这个连比赛都打不了的新人吗?
被剑指着的时淮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这……不必了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是打不了比赛,而是不想打比赛。
时淮对剑本就有着天生的喜爱,再加上并盛新生都要加入一到两个社团,加入剑道社也是可想而知的事情。
谁知道来了以后见到的都是些简单的挥砍,所谓的剑术秘籍,也是美观性大于实用性,也就持田剑介这个剑道社的主将还稍微像点样。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有多厉害,持田剑介的一招一式在时淮眼中都像孩童一般稚嫩。
故而除了在入社测试中随意露了两手,时淮就再没了动手的欲望,连带着他人在剑道社的存在感都低了不少。
不过对时淮而言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这样只要时不时过来挥挥剑练练基本功,实践分就到手了。
“难道还要前辈请你不成?快点给我过来!”
持田剑介说完,提起一把练习用剑就走了出去,外面就是剑道社平时的训练场地。
本来这几天持田剑介就憋着一股气,在值日生打扫完之后他就直接清了场,练练剑全当泄了。
奈何时淮好巧不巧地凑上来,这样正好,可以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喜欢玩小聪明后辈。
时淮挑挑拣拣,总算找到一把还算趁手的木剑,走到持田剑介对面两米处站定。
持田剑介作为高年级学长本来就比较高,更何况时淮还是跳级生,这就导致时淮必须得抬起头才能与持田剑介对上视线。
看着时淮默默后退了两步只为减少仰头的弧度,持田剑介心情莫名舒畅了不少。
“哼哼,如果你现在就投降的话,我还能放你……”
屑前辈又开始得意忘形了,说的好像是我硬要跟你的打一样。
时淮耸了耸肩:“我投降。”
“……一马……啥?”饶是持田剑介也被时淮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怎么一点儿骨气都没有?”
“是剑士就该时刻握紧手中剑去迎接挑战,你这是对剑道的侮辱!”
持田剑介一如既往地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做着又屑又贱的事。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剑就率先刺了出去,好好的一把剑硬生生被他用出了偷袭用的匕的气势。
时淮剑一横,先是挑开迎面而来的攻击,随后手腕一翻,手中的木剑像蛇一样顺着持田剑介的剑攀上了他的手腕。
哐当……
木剑落地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显得格外响亮。
持田剑介没有理会横在自己颈部的木剑,看向时淮的眼神有些呆滞,额头上全是冷汗。
怎么回事?
在某一个瞬间,好像有一条毒蛇贴着自己的胳膊,咬住了自己的颈动脉,冰冷还有麻痹感顺着脖子漫延。
木剑微凉的触感离开颈部,没有锋利的鳞片,也没有剧毒的獠牙。
持田剑介这才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仿佛劫后余生般大口喘着气。
“一点都不认真啊。”时淮看着持田剑介应激一般的反应,无奈叹气。
他弯下腰,伸手在持田剑介面前晃了晃:“前辈,还好吗?”
“噫!”持田剑介一个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