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淮不知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没有跟上,看着最后一片衣摆消失在教学楼,他才转头看向旁边的植物造景。
“多管闲事。”
小小的草丛翻转,露出一张熟悉的婴儿脸。
“ciaos。”黝黑的眼睛盯着时淮看了许久,忽然来了一个娇俏的duk,“自己意识到总比直接告诉你们要好一点。”
时淮已经逐渐察觉到自己与云雀的牵绊远比他想象的要深,更何况云雀恭弥直接表示过他不用担心那么多,里包恩只是小小地推了一把,让他们都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所在。
“考虑得怎么样了,要来我们这边吗?”小婴儿跳上时淮的肩膀问道。
示好与拉拢的意味就差直接贴时淮脸上了。
时淮忍不住把人抱下来,捏了一下里包恩的脸,确认人没被掉包后眼中惊恐不减反增。
“你要毁灭世界了?”
毕竟如果是里包恩的话,拉拢的手段应该更加不动声色一些,至少也应该想办法让人心甘情愿的掉坑里。
“你把我想的也太阴险了。”
小婴儿就着时淮抱他的姿势往时淮胳膊上一坐,说出的话引来时淮的一阵嗤笑。
“难道不是?”
狱寺隼人、山本武、笹川了平甚至是云雀恭弥,哪一个不是里包恩暗搓搓给沢田纲吉安排上的?
“嘛,理论上是这样没错。”里包恩好心情地拍了拍时淮的胸口,“但是你明显更吃坦诚这一套。”
而且时淮一开始就看出里包恩把沢田纲吉往他面前引了,想把人骗上贼船可不容易。
时淮嘴角微抽:“倒也不用这么坦诚。”
平时就捉摸不透的人忽然直白起来,看上去就像要作妖了一样,时淮怕这个老阴批给他放个大的。
看里包恩好像真的只是来邀请他的,时淮忍不住好奇:“你现在又是站在谁的立场?”
“只是我的。”
在给彭格列九代目的定期书信中,里包恩都会有意地提两句时淮的近况,九代每次都会表示感谢,其他的却只字未提。
明眼人都能看出九代很在意时淮,却又不敢贸然接近。
信里信外都透露着放任时淮的意味。
“你们这群人真是别扭。”里包恩看着时淮这副浑然不知的模样,摸了摸帽檐,“不过我也没资格说你们。”
谁也有想逃避的时候,就时淮目前的状态来看,还真说不好现在和以前哪一种生活更适合他。
不过他里包恩想拉拢人才,与彭格列九代目有什么关系呢?
时淮状似心累地移开视线:“我的立场从未改变。”
“立场从未改变?”
里包恩重复着他的话,左侧嘴角微微一勾,终于有了几分腹黑教师该有的样子。
时淮下意识警觉:“你又想干嘛?”
许久没看到时淮这被他吓到的模样,里包恩不由多欣赏了一会。
看着时淮的眼神从警惕到后面隐隐带着杀气,里包恩才甩着绿色的小手巾道:“没有了啦~”
时淮黑着脸把这个不正经的小婴儿扔出去。
还第一杀手,这玩意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过段时间我会带着阿纲出去玩玩。”里包恩落地之后终于摆正脸色,“他成长的度还是太慢了。”
时淮事不关己地拍拍双手,棒读道:“啊,是吗,我会想你的。”
看着时淮转身朝云雀恭弥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里包恩不由得摇了摇头。
“真是一点好奇心也没有。”
不过这对现在的时淮也是件好事,虽说那个地方都是些中小型的黑手党家族,但不排除有人认识时淮那张脸的可能。
仅存在于传说中的人在时隔多年之后,于偏僻的远东之地再次和彭格列相遇,就连里包恩也不禁思考起命运二字是否真实存在。
时淮一把推开天台楼梯间的大门,果不其然看到了倚着栏杆俯视并盛的风纪委员长。
对于时淮的到来,云雀恭弥只是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并未给出多余的反应。
时淮跳上楼梯间顶部,双手垫着后脑勺就开始打盹。
云雀恭弥说他想去哪就去哪,自然也包括他的身边。
他对没有野性小动物不感兴趣,愿意给时淮留出一片卧榻之处,本就是对时淮实力的一种认可。
对于拥有狩猎本能的肉食动物来说,驯养哪有追捕有意思,就算追捕的过程再漫长,也总好过一开始就把猎物放在笼子里观赏强。
为此,稍微等待一段时间又何妨。
反正他总会是最强的那一个。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里包恩还真像他说的那样带着沢田纲吉一行人去了一座所谓的黑手党岛屿,时淮每日除了和云雀恭弥对打之外,生活没有任何起伏,期间最大的起伏只有一点。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