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惜笑了,却是苦涩,“才不是呢。你啊,架子老大,喜怒无常,想起我来时把我捧在天上,烦我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个交代都没有……”
她越说越气,干脆猛地转回身,趁着叶文彰眼下还算迁就她,一指戳上他的胸膛,逼问道,“说!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是不是陪哪个女人呢?!”
“没有……”
“还骗我?!”
“真的没有。”叶文彰无奈地揉揉额头,说了实话,“那天,我其实回去了,但是听到了你的话……”
“什么话?”连惜下意识问了一句,忽然又住了嘴。她想起来了,她当时说:如果没了他,地球照样转。
“你就为了这句话跟我怄气好几天?!”连惜瞪大眼,然而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又不自觉地有些心虚。
她转过身,“……那、那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
叶文彰没说话,拿起电吹风,继续为连惜吹头发。浓密且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圈阴影,衬得他的眼睛越发深邃。
“我不会拿你来随口说什么。”
尤其,还是在明知喜欢她的人面前埋汰他。那不光是丢面子、伤自尊的问题,更像是一种暗示,对叶修泽的暗示。
所以,他离开了,只怕自己在盛怒下会伤到她。
连惜张张嘴,却是哑口无言。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话赶话就说到那儿了。
叶文彰看她纠结的神色,终是不忍再苛责,弯下腰,拍拍她的头,叹道,“好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都有错。”
他打横将她抱起,放到床上,温和道,“你累了,睡吧。”
“你陪我。”连惜抓住他的衣袖。
“嗯,我陪你。”
几天过去,连惜的情况看起来好了不少。她能吃能睡,甚至还吩咐人给她找几本大一课本来,说要提前温习一下。
但是,只有叶文彰知道,她的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她的恐惧还在。
每当穿着燕尾服的年轻男侍应进房时,她的身体总是不自觉地僵直。而那天,李铭宇穿得就是一件黑色的西装式校服。
叶文彰最终决定,要彻底拔掉她心里那根刺。
这一日,午饭过后,叶文彰叫连惜收拾一下跟他出门。
“去哪儿?”她一边梳头发一边问。
“去医院,看李铭宇。”叶文彰站在她身后道。说完这句话后,他清楚地看到连惜的后背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片刻过后,她缓缓转回身来,轻声问:“他还没死?居然……在医院?”
“是我让人把他送进医院的。”他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语调波澜不惊。
“我叫人好好看着他,一定不能让他死,但是不许给他治手脚上的伤。”
“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