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宣走到石室门口,里头的女子轻声问道:“他如今过得还好吗?”
青年顿了顿,却什么也没说。
三人离开此地。
“是了,没有人能替琼舟原谅温家人。”女子歪着头,望着沉水剑静静出神。
……
三人根据千扶白的话,找到了机关,顺利从地下回到了地面。
刚一出来,就见水镜楼大门被白溪和白七带着人从里头抵住,与此同时外头“嘭”地一声打在门上,二人受不住火力往后直退。
木门被炸得粉碎。
千山族护卫不敢拿火器对着水镜楼,但是有一人敢。
千乱玉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里头的人。
“将南容宣抓出来!”
千山护卫冲进去,白溪等人直接上去厮杀,段知节和南容宣一左一右守在李抒玉旁边。
李抒玉想了想,沉声道:“段侍领,麻烦你将那千夫人带上来。”
“他们手中有火器,援兵未到,多拖时间也是好的。”
段知节应声:“是,姑娘!”
他转身往回走,身后的女子又补了句:“顺带把沉水也拿了!”
段知节回头,见青年站在那儿仍旧没什么反应,“属下领命。”
“阿玉倒是不客气。”青年笑吟吟道。
李抒玉偏头看他一眼,唇角轻勾:“我瞧那千夫人满是遗憾的,我平生最厌遗憾了。”
“那把沉水,我们阿宣还没摸过,怎么就不要了呢?”李抒玉点点头,若有所思,“若是好用,以后……”
李抒玉话头停住,不再往下说。
青年低低笑了,不紧不慢将飘绿抽出,抬手迅捷将身旁即将靠近的护卫斩杀,“以后怎么?”
“以后我也来学学咯。”
“好。”
南容宣从怀里拿出一条丝白绸缎,他轻轻覆在女子的眼上,“我方才说的,是指段知节。”
他将绸缎在女子脑后系上一结,故意在她耳边道:“我明明就给你一个白七,怎得段知节也成你的属下了?”
女子双脚离地,南容宣又将她背起:“阿玉,抱紧我。”
千乱玉走进来,直接冲着二人的方向,按下火器机关。
南容宣足尖轻点,闪身至戏台上,他居高临下看着他,眼底嘲讽之意尽显。
李抒玉搂住南容宣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虽然听到那声火器炸响,仍有些不适,但好在阿宣托着她的那只手轻轻反拍了下她的腿,以示安慰。
想到这儿,李抒玉不自觉莞尔。因为她绝对想得到,阿宣现在看着千乱玉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翩翩,今日南容宣必定出不了这个门,你现在回到我身边,我既往不咎!”千乱玉缓缓抬手,对准着戏台上的持剑青年。
……
萍兰看见千乱玉带着火卫队进了水镜楼,而后头的仝堤已经上了了望台,她咬牙掉头冲向了望塔,拼命往上跑。
“长老!不要!”
“少主还在里面!”
萍兰跑到塔楼上,面前两个侍卫将她死死拦住。仝堤充耳不闻,继续将那中心柱四角的机关一个个合上。
这处本不必要有座了望楼,实则为了遮盖楼中机关。这一根中心柱将水镜楼的地基十二柱通过机关卡住,但凡这头中心柱被抽离,水镜楼必毁。
“仝长老!你不能这么做!”
“放手!”萍兰气急,抽出袖中刀往二人身上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