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求神拜佛做什么?
有了疑虑簇离便上了心,和郑育生悄悄注意睡睡。今日睡睡没有出门,只是一个人溜到僻静处,拿出几道寺庙里求来的符。她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高兴得在哼歌,“啦啦啦……”
“我没说错吧?”郑育生挑眉小声道。
簇离不语,注视着前方的睡睡。
做完准备工作睡睡看天空,念叨了几句,合掌祈求,“怎么这两天都不下雨了?老天快快下雨。”
郑育生听得云雾笼罩,“什么下雨?她要下雨干什么?”
簇离也觉得奇怪,无缘无故求雨为何?
睡睡在那求了好一会,又是叩又是拜。郑育生蒙住嘴,“好可怕,你看她那傻样,一定中邪了,还不轻。”
簇离则在思考她求雨的缘由,不瞬脑子里蓦地想到一件事,神色渐缓,眸中有了愉悦的笑意。
郑育生转过头,第一次见簇离笑,“哇,你也中邪了?”
这一声惊到了专心叩拜的人。回头找寻,睡睡发现偷窥的二人,被他们吓了一跳,“你们怎么在这?你们把雨神都吓跑了。”
郑育生喷,“什么雨神?这么好的天气哪会下雨?”
“也是。”睡睡颓废了,眼皮耷拉,“天气这么好。”
郑育生搓着掌心,逼迫,“你古里古怪,一定有事,告诉我们。”
睡睡看看簇离,心虚地抠指甲,“才不。”
郑育生摩拳擦掌,“作为朋友我不能看你深陷泥潭。”
睡睡狡辩,“我很好。”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争辩着,一言不发的簇离突然上前拉过睡睡的手带她离开,临走时嘱咐郑育生,“我和她有点事。”
郑育生送他们一道狐疑的目光,“你们俩都中邪了。”
不过高挺的簇离牵着小小的睡睡的画面十分养眼啊。
走远些,睡睡还处于求雨失败的颓废中,整个头耷拉着。簇离敲敲她脑门,“怎么了?”
“簇离。”睡睡苦着脸,“你说为什么就是不下雨呢?”
俊脸忍住笑意,簇离问:“那你为什么要下雨?”
“我……”睡睡说不出原因,揪完头发揪耳朵,揪完耳朵揪鼻子,就差揪脸了。
以防她把自己揪坏,簇离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俊脸上有些柔色,他低头亲她的唇。
她曾猜测他不晕倒是下雨的缘故,那她迫切地求雨想必也是出于那种心态——下雨后他们便可以亲吻了。她不懂男女之事,但最直接的想法是她最真实的心思。
所以发现她求雨时簇离着实惊喜了下。
于是被吻得昏天昏地的睡睡发现,在如此阳光灿灿的午后他们玩亲亲簇离也不会晕倒了。这个认知让她猛地成了斗眼。
簇离好笑地揉揉她的眼,“真是。”
睡睡眼神恢复正常,斜了一圈,这才接受自己犯了回傻的事实。不过只要她不说簇离便不会知道,于是她决定隐瞒她求雨的真相,清清嗓子背着手看天。
见睡睡打马虎眼,簇离乐得迁就她。这是他们之间小小的秘密。
睡睡仰头看天,整个脸就在他胸口,位置极佳,簇离轻轻一碰就探上了她的脸,绵密的吻进行中……
接下来几日郑育生只见睡睡一脸的春花笑靥,簇离也若无其事地时常看着她,眼中尽是温溺之色。郑育生抽搐地觉得这两个人绝对都甜蜜地中邪了。
未过多久丁归前来报告,说前尘瀑毛人那边传来消息,称前尘瀑已然修补好,只待簇离履行承诺即可看到睡睡的身世。
簇离回水离山取下妖界圣物荆棘蓝,握住一笑。等待多时的真相终于来临,不知是否会大出意料。
簇离要离开去办正事,睡睡自然得跟着的。现在簇离去哪她去哪,反之,她去哪簇离也得去哪,哼,相随相伴嘛。
郑育生收到消息,最近江湖上又出现了害人的妖怪,他的除妖世家责任感让他握拳决定奔赴外地,雄心勃勃,“我要去试试我的新家伙。”
睡睡身为峨山弟子,当然也意气风发,“我也去。”
郑育生上下瞄她,“你算了吧,你身体刚好,先休养一段时日。”再者她必须陪伴簇离。
睡睡是典型的峨山弟子,蹲马步呐喊:“哪里有妖怪,哪里就有我。”
郑育生噗嗤笑出声,“没错。”哪里有妖兽,哪里就有她,还真让她自己说中了。他重又劝睡睡,“你现在身子骨还没硬朗,我可不敢带你去,有人非劈了我不可,而且我还不知道这次妖怪的具体事态,得先去查探一番再说。要不这样,我先行出发,我们晚点会合。”
睡睡想了想也好,她得先陪簇离,虽然她还不清楚簇离要办什么事。
同一天清晨出发,几人分道扬镳,睡睡意外地发现丁归居然也来了。
郑育生同样惊吓不小,握长矛戒备,“你怎么会在这?”
丁归喷他,“我受命而来,你不会以为我会跟你走吧?”
郑育生想来也不会,放下心来,提醒睡睡小心些。睡睡拍拍丁归的肩膀,语重心长,“他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不会害人了,我们要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丁归眼睛抽了抽,郑育生也抽了抽。这状况当真是妖兽、妖怪和降妖者及峨山弟子一家亲,混乱至极。
他们俩吹胡子瞪眼,簇离已经拉着睡睡的小手向初升的朝阳走去。
兵分两路,各自朝自己方向行进,睡睡和簇离很快到达前尘瀑。睡睡纳闷,“簇离,这里我们好像来过。”也郁闷,谁教她前世是个小丫头呢?丢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