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认为,根本等不到想要的答案,绝望地想要起身离去的时候,身体突然被打横抱起。
她惊愕地抬头,只看见夜刚毅的下巴微微绷紧。
大雨倾盆而下,片刻间将二人打得透湿,冰冷的雨水从他的发稍流下,淌过她的面颊,滑入发鬓,留下一道道痒痕。
十一不敢伸手去抹拭,更不敢问他要去哪里,只是将紧攥在手中的衣衫紧了又紧。
夜没将她送回黑门,而是去了他的那间小屋,将安静得如同落水猫儿一样的她丢上窄床。
她紧紧地锁视着他的眼,手紧攥着身侧被雨水打湿的被褥,这时候就算他要她做任何事,她都不会反抗,哪怕是承欢在他身下,她也会做,只要能让她活下去,有机会带母亲离开。
夜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一阵,脸色比平时更加的冷厉,眸子里没有任何贪婪,沉得没有一点光亮。
十一垂下眼睑,一言不发,他不同于其他的男人,女人的身体左右不了他的心思。
“今晚呆在这里。”也不知过了多久,夜才深吸了口气,将视线从她身上挪开,随手扯下挂在身侧的干巾,掷到她脸上,
“以后,不许让任何人看见你今天的样子,否则……只有死。”声音冷得如同深埋在地底的玄冰。
他说的很慢,一字一句地敲进她心里,十一紧紧攥住干巾,咬紧牙关,“是。”
夜又再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消失在雨夜中。
十一长松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软靠向身后石壁,刚才的恐惧和紧张更胜过巨雷轰顶。
香烟缭绕,纱帐轻扬。
夜别着脸,不看床榻上香艳景色。
大巫师脸色有些阴沉,“你把凤雪绫给了十一?”
夜不收回视线,“是。”
大巫师脸上怒意更盛,“你明明知道凤雪绫是镇库之宝。”
夜终于把视线移向大巫师愤怒的眼,“再宝贝的东西,压在箱底就是个死物,只有配给合适的人,发挥出它的作用,才是宝物。”
大巫师重哼了一声,“她只是一个死奴。”
夜冷道:“她会成为优秀的死士。”
大巫师半眯了眼,看着夜俊美冰冷的面庞,“她才进了二门,这话说的未必太早。”
夜冷笑,“她是由大巫师和蛇侯亲自挑选,她根基如何,二位比我更加清楚。”
大巫师一时语塞,吞咽了一下,才重新开得口,“她没有弱点?”
“没有。”夜语气肯定,不容人怀疑,深邃的眸子却暗了几分,十一怕打雷的事,一旦被他人知道,就凭着他今天的这个‘没有’二字,就足以让他受到生不如死的惩罚,而十一也绝不会再有生路。
明知不该这么做,但一想到十一那双固执的眼,心里某一处就软了下去,不忍心看见她被送到蛇皇的身下。
大巫师的脸色阴霾,眼眨也不眨地紧盯着夜,“你就这么能肯定,她可以通过所有红门?”
夜嘴角抽出一丝冷笑,“如果蛇侯没有这个把握,又怎么会将她送到我的手下?”
大巫师皱了眉头,对他的话,无法反驳。
烟纱帐后,终于传出一声笑,蛇侯手撩着镂花幔帐,支身坐起,半垂在帐下的淡紫蛇尾轻轻摆动,更诱人过女人的身体,“夜说的不错,东西是拿来用的,不是拿来摆的。那小丫头身子特异,柔若无骨,凤雪绫与她相配,再合适不过。”天地间,还有什么女人的身子,能比白虎女更加柔软?
满脑子都是十一还没长成的娇小身子,以及她带着稚嫩的绝秀面庞,真是个尤物,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姿色,等到长成,不知会如何的迷人,只怕会让男人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愿。
他光想想,身下就窜起一股热意,转眼间腾遍全身,可惜……他现在不能碰她。
抓过身边女子,将她的檀口按向腿间,“你们都下去吧。”
夜走到门口,听见蛇侯又叫住大巫师,“过两日,是不是他们头一回外出执行任务?”
大巫师恭敬回答:“是。”
夜不由站定,又听蛇侯道:“准备些美人美酒给他们送去,要让他们知道,在这里不光只是卖命,还能得到快活过神仙地享受,小十七和十一的尤其要好。”邪媚的眼角轻轻挑起,从二门就开始调教,等出了所有红门,一定有不错的收获。
“是。”大巫师等了一会儿,不见蛇侯再有吩咐,退了出去,见夜站在原地,不满道:“你难道对蛇侯地安排,有什么不满?
“不敢。”夜冷声回答,转身大步离去,他虽然身为卫队的第一把刀,但卫队以外的事,不由他做主。
何况就算是女皇对蛇侯,都得退让三分。
次日,十一头一回参加了剿灭群鳄地训练。
她初来,虽然还不能独立杀死鳄鱼,但身手灵敏,居然成功地配合小十七将成群的鳄鱼引诱开来,以便其他死奴逐个剿杀。
小十七再次见识了她潜在的能力,心里默念,或许照着夜的说法,对她严格监督,让她提升得快些,过红门也不是那么困难。
突然间感觉这个包袱也不那么碍手碍脚。
等众人清理完鳄鱼潭,不理十一乐不乐意,小十七的手臂搭上她的肩膀,把她勾了过来,笑呵呵地道:“丫头,多加把油,要不了多久,这红门,我们也就过了,不用在这里对着这些恶心的家伙。”
十一对他的亲昵不习惯,正要摔开搭在肩膀上手臂,却见大门打开,锦娘领着二三十个美貌的年轻男女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