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不耐烦了:“呆子,走了。”
八戒眼中含着眼泪花:“娘子,我要走了。你好好善待小猪,我取了西经就回来接你娘俩。”
翠兰眼泪婆沙地道:“相公,你一路保重,千万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忘了我们娘俩。”
汐兰打了个寒战,人啊,来电也就一瞬间,这八戒一个天蓬元帅的身份,就在别人心里咸鱼大翻身了。
八戒听了,急忙又是保证又是发誓地一番折腾。直到行者再次催促,才扛起那两个大包跟只蚂蚁似地一步一回头地跟了来。
出了高老庄,一路西行,没走出多少里路,汐兰就一屁股坐到路边直喘粗气:“师傅,休息休息吧,走不动了。”
三藏拉住马头,看了看天气,还没说话,行者已按捺不住:“这才走几里路,你就休息,这样走法,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西天?”
三藏也附和道:“是啊,我们再赶一段路,到晌午再休息吧。”
“师傅,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你骑着马,我走着路。我和你一样只肉体凡胎,不比得大师兄,二师兄。要不,我骑马,你下来走路试试?”汐兰可不会和他们客气来委曲了自己。
“这……也有道理。”三藏边说,边准备爬下马来。
行者一把拦住:“师傅,不可。怎么能让师傅走路,徒弟骑马?”
“给女士让座是理所当然的,你这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没娘生,没娘教,就是缺乏教养,这么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人家怕你猴子,我可不怕你。
“你敢说老孙没娘生,没娘教,缺乏教养?”行者哪受得了她这样的奚落,直气得哇哇大叫,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难道我说错了吗?人有人生,妖有妖生,你是什么生的?那你说你娘是谁?”汐兰一脸不屑,你还敢打我不成?
“呀,呀,呀……我是大地酝酿而生,天地就是我母亲。”
“你有母亲,那你说你母亲姓什么,家住何处?”石头生的吧?汐兰哪管他那什么天地道理。
“你,你,你……”行者答不出来,急得把本来就赤红的脸涨得要滴出血一般。
“别吵了,别吵了。汐兰一介女子,年龄又小,体力自然难以支持,悟空,你就让着点她吧,我走走没关系。”三藏见两人吵得面红耳赤,忙出来打圆场。
汐兰听三藏发话了,哪还管行者,得意洋洋爬上马背,对行者道:“我不会骑马,你帮我牵着。”
行者一听,火气就更大了,“还要我给你牵马?”不会骑,摔死拉倒,还少个负担。
汐兰哪管他乐不乐意,“二师兄,扛了那么多东西,腾不出手来牵马,总不能让师傅给我牵马吧?”
“不会骑,就下来,要老孙给你牵马,没门。”行者扛着金箍棒就要走路。
“师傅,我可真不会骑马,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怪你的,你也别放在心上,就当没收过我这个徒弟。不过徒弟只是担心到时观音菩萨问起,你和这杀生之罪也难脱关系。”汐兰苦着脸,装出一副可怜相。
三藏眉一皱叫道:“悟空,你难道要为师来牵马吗?”
行者在前面听到师傅叫唤,只气得龇牙裂嘴,随既眼珠子一转,倒了回来,牵着马道:“师妹,老孙给你牵马了,不过这路上道路陡窄,悬崖又多,你可要坐好了。”
“有师兄牵着马,这再难走的路,也稳当得很,不会让小妹有丝毫闪失,是吧?师傅。”哼,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能不知道你?想害我自己掉下马来,没门。
八戒忍了半天,这时忍不住了,万一四妹妹有什么闪失,以后还怎么见老婆大人?“师兄,妹妹身子单薄,要不你来扛着行礼,我来牵马。”
行者推开八戒,“你让开,我来牵,我来牵,你管好你的干粮。”
“悟空,这道不好走,你就多用点心思,别摔着你师妹了。”三藏听汐兰这样说,免不了吩咐行者一番。
“知道,知道,摔不死,摔不死的,师傅放心。”不摔死你,吓死你,再不就颠死你。别以为老孙是软柿子。
被迫穿越之身世迷009以牙还牙
汐兰正得意把三藏赶下了马,自己骑到了马背上。坐得高,看得远,四下里山清水秀,倒是爽心悦目。
行者看着坐在马上春风得意的汐兰,哼哼冷笑:“让你得意。”乘师傅和八戒没注意,一轮棒,在马屁股上来了那么一棒。
白龙马猛然吃痛,一声惊嘶,前蹄离地,对天长嘶。
这一来可吓得汐兰唇乌脸白,抱紧马脖子,嘴里乱叫:“小龙马乖,小龙马听话,乖乖地好好走路,一会儿姐姐给你糖吃。”
小龙马果然听话,将两支前蹄放了下来,汐兰把噪子眼上的心藏放了回去,仍止不住得嘣嘣乱跳。刚要坐直身子,竖起双眉指责行者。小龙马“嗖”一声,往前窜去。
汐兰一声惊呼,哪里还顾得上指责行者,伏下身子抱紧马脖子,只觉得身子在马背上左甩右摆,稍一放松就会被抛出马背,额头冷汗直飞,大声叫唤:“师傅,救我。姐夫,救我。要出人命了。小龙马听话,不要跑。师傅,救我…”到得后来,竟放声大哭。心里把行者咒了个狗血淋头。
行者看着马上的汐兰的狼狈相,嘻嘻哈哈大笑。
猪八戒慌了神道:“师兄,你身手快,快去挡下马儿,只怕摔了妹妹。”
行者伸手在眼前挥了挥:“摔不了,摔不了,嘻嘻,哈哈。”
三藏见汐兰在马背上如风中的风筝一般左摇右摆,也禁不住揪紧了衣角道:“悟空,快快去拦下小龙马,她可是菩萨分派来的,如果摔出个东瓜豆腐,菩萨怪罪下来,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