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里思瑞又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一个劲傻笑,开始回味今天所发生的事。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肯为她做这么多,并且是让她心动不已的男人,思瑞禁闭多年的心终究缓缓打开。
此时思瑞甚至开始感谢幕后黑手,如果不是他她的陷害,她又怎么可能阴差阳错地遇上司惟呢?
缘分的奇妙就在于此。
房间仍是思瑞学生时代的布置,带了些童趣,置身其间思瑞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正在初恋的少女时代,漫天都是粉色泡泡,满眼都是粉红桃星,满身满心都是幸福的感觉。
“司惟,司惟,司惟……”
这个名字也是有魔力的,每念出一次思瑞嘴角就多一分笑意。她这个巫婆打了败仗,只是胜利的王子把她捡了回去。
这一次是真的!
原计划思瑞将在寿宴第二天离开,发生司惟的意外插曲后倒无所谓了。三年没回来,以后回来的机会也少之又少,思瑞很想到处走走看看,毕竟自她懂事以来这里就是她的家乡。
第二天刚下楼,思瑞就被大客厅里一整片的红玫瑰震住视线。早晨的阳光斜着投过来,花影娉婷,花俏嫣然,只是在花堆里立着一个穿黑色运动衣和拖鞋的少年,有些不和谐。
“姐,起来啦,我正在数司惟哥送你的花诶。”
司惟哥?思瑞咧了咧嘴,这孩子叫得真亲热。只是司惟已经彻底打入她家人内部了么?她爸爸是,现在她妈妈和弟弟也是。
客厅里间隐约有笑声,思瑞走过去,见司惟果然坐在沙发上,周到有礼,抿茶的瞬间足以让女人尖叫。
大多数人无法看到司惟狼性毕露的一面,除了她,或许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见思瑞默默走过去在涂静身边坐下,小婶婶笑眯眯求证,“思瑞你来说说小婶婶有没有看错?”
“什么?”
“你手机里的司狼就是司惟吧?明明写的是豺狼的狼,你妈偏要说是郎君的郎。”
“这……”思瑞被口水呛着了,半天挤不出一个字。说司狼,她死定了;说司郎,太肉麻了。能不能给她第三种选择?
司惟笑,黑眸深不见底,站起身向几位长辈告别,然后带着思瑞离开孙家。
发动车子的时候司惟转过头,“司狼?我像吗?”
思瑞缩着肩缩着脑袋,木木地盯着自己的脚尖思过。这头狼只有在床上的时候才会对她温柔,不,床上也不温柔,昨晚她回去后才发现自己胸口和胸上有n多痕迹,除了吻出来的,也有蹂躏出来的……
疯了,思瑞拍拍脸,大白天她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这会思瑞虽然还是有些怕这头狼,但毕竟和以前不同了,小指翘着翘着就慢慢往上勾住了司惟的小指。司惟反手一握,把她的手按在方向盘上,整个握住不让她动弹,若无其事地继续开车。
思瑞拂开被风吹乱的头发,对着窗外偷笑起来。他们两个应该是相处方式最为奇怪的情侣了吧?
情侣?司惟从未表白过,不知道他们算不算?
云懒懒风轻轻,这样美好的春日不出去走走简直浪费光阴。更何况司惟对此地不熟,自然是她这个地头龙说了算。
一向高高在上的司惟竟愿意陪着她慢慢走在阳光下,这种感觉真好。生活本就该平平淡淡,惊心动魄和轰轰烈烈只能作为平淡中的一时点缀。
这几条路思瑞都很熟悉,是她学生时代常经过的地方。也不知为什么思瑞就带着司惟走进了她以前每天都会去的那个露天公园。
小时候妈妈没空管她,孙家人冷眼对她,她每天放学后就一个人在公园里做作业,然后一个人说话一个人玩,直到天黑再回去,周而复始。这个公园是她的避难所,也是她孤单生活的存在标识,此时带着她喜欢的男人来算是向过去的苦闷生活做个了结吧。
柔软的草地有清新的气息,原汁原味,顾不得形象,思瑞像以前一样躺在草地上。
“任何时候都不要这样躺在一个男人面前。”
思瑞睁眼,瞄他,“只有你才会整天胡思乱想。”
高大的身形挡住阳光,司惟笑了笑,“该满足了。”言下之意:有人对你胡思乱想你就偷笑吧,这个世上也只有他才会对你胡思乱想。
对司惟如此公然藐视她的魅力思瑞恨得脚抽筋,趁司惟接电话的时间爬起来,对着他的影子一阵乱踢。司惟走到哪,她就跟着踢到哪,乐此不疲。
说起来确实悲惨,真人打不到踢不得,她只能靠踢影子发泄。
司惟手一伸,把思瑞的头按在胸口,思瑞再也动不了了。
“嗯,再过几天回去,就这样。”挂了电话司惟低下头,“好玩吗?”
心里直痒痒,思瑞仰起脸,“手机借我研究一下。”
“司狼”的名号刚暴露她就急着要看他的手机,企图太过明显,司惟放好手机,“不给。”
思瑞再接再励,笑得讨好,“给我看看啊,好不好?”
也许是思瑞笑得太过甜美,也许是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司惟直接把她放倒,堵住她的嘴。昨天吻,今天吻,情侣间果然一旦吻上瘾就天天吻不够。
旁边的小草一会随风摆向左,一会摆向右,好像在遮住眼睛,不偷窥别人的秘密,让他们单独甜蜜去。
39
思瑞是个喜欢怀旧的人,总喜欢留下一些回忆的标志性物件,所以接下来几天里她拿着相机到处晃悠,一路走一路拍,随性惬意,记录下这个即将久别的城市风貌以作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