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云紫钰心中忐忑,但眼下只能硬着头皮,按照原来的说辞回话。
&esp;&esp;她装作一阵讶异过后,就眼底微湿,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哥哥,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我为何要下毒暗害宋公子?”
&esp;&esp;羽寒月冷笑一声,压迫感十足:”在我面前,还是说实话的好。”
&esp;&esp;“你会这么做,难道不是因为栎潇这阵子惹你不快……或者说,是我为了栎潇惹你不快,所以你才利用宋音尘,陷害他来泄私愤?”
&esp;&esp;云紫钰双唇发抖,眼泪瞬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滑落,梨花带雨,委屈极了:“哥哥怎会如此想我?我……我没有!”
&esp;&esp;“我承认这几日里,看到哥哥和他出双入对,对他那么好,我很难过也很害怕,哪一个女子会乐意见到自己心爱的夫君,对另一个人那般关切着急?可是我没有那么蠢!如若我真这样做了,而他最终解不出这毒,宋公子死了,宋氏一定不会放过他,我难道不是自寻死路,毕竟他可是我的……”
&esp;&esp;“是你的药引!”羽寒月皱着眉打断了云紫钰的这番凄风苦雨,一个字都不想继续听下去,“既然你说他的心血可以助你解毒,就不要因为愚蠢的妒忌找他麻烦!”
&esp;&esp;“也给我找麻烦!”
&esp;&esp;“宋氏和羽氏的关系本就敏感,宋氏对云栎潇也一直虎视眈眈,他对我而言,对整个羽氏而言都至关重要!我不希望因为你这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而破坏整个大局。”
&esp;&esp;“如果还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esp;&esp;云紫钰从没有被羽寒月这般疾言厉色的对待过,心中不忿,怨气翻涌,没忍住直接质问道:“哥哥,你敢说,你真的没有其他的私心吗?若你真只是把他看作铲除异己的工具,何须如此动怒?你是不是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esp;&esp;羽寒月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厉声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云栎潇怎么也是我名义上的弟弟,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弟弟有其他想法?!!”
&esp;&esp;他顿了顿,最后一句诘问,不知道是在骗云紫钰还是骗自己:“我怎么可能喜欢自己的弟弟……”
&esp;&esp;羽寒月深吸了口气后,不容分说:“这件事我会替你解决,栎潇已经起疑心,你立刻离开映天山谷回羽氏后山,别再惹是生非!”
&esp;&esp;羽寒月摔门而去后,云紫钰站在原地良久,直到掌心刺痛,她看到被指甲刺出的血,才疯了一般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扫到了地上,瓷片碎了一地。
&esp;&esp;一双怨毒的眼睛让人望着不寒而栗……
&esp;&esp;“名义上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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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氏·觅音楼。
&esp;&esp;宋音尘昏睡了两日终于醒转,气色不是很好,但精神还不错,已然能起身。
&esp;&esp;可当他看到脸色凝重的月熙,立刻心生一丝不祥:“见我醒来一点都不高兴,反而这般苦大仇深的模样,我是回光返照??”
&esp;&esp;月熙捏紧身侧的刀柄,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公子的毒已经解了,不然怎有力气在这里和我耍嘴皮子?”
&esp;&esp;“那你的脸色为何这般难看?”宋音尘靠在身后的帛枕上,瞥了月熙一眼,小心翼翼地问,“每次见你和月影这个表情,我就心里犯怵,我最近应该没犯什么事吧?”
&esp;&esp;说完四处张望了一圈:“怎么就你一人,月影呢?偷懒去了?”
&esp;&esp;月熙回:“他双膝中了云公子的暗器,这几日都要卧床休息,您还是多操心操心自个儿吧!”
&esp;&esp;宋音尘轻佻的笑凝固在脸上,云栎潇这三个字几乎都成了他的阴影,瞬间神情紧张:“月影怎么也招惹了那个小疯子了?他没事吧?”
&esp;&esp;月熙又回:“他没事,还有您这次的毒是云公子以身试毒才解的,所以您日后见到他,对人家客气点,怎么说也算是您的救命恩人。”
&esp;&esp;“别小疯子小疯子的叫!”
&esp;&esp;“显得我们宋氏很没礼貌!”
&esp;&esp;“???”宋音尘一脸不可置信,怀疑自己还在梦中,否则怎么会听到如此荒诞的事,“你是说,云栎潇甘冒性命危险,来为我解毒?”
&esp;&esp;他指了指自己:“我??”
&esp;&esp;月熙见他一脸傻呵呵,还好似有些惊喜的眼神,很想转身就走,但身为侍卫的职责还是让他有问必答:“是。”
&esp;&esp;“同样的事,您是非要确认两遍,才能懂吗?”
&esp;&esp;宋音尘委屈巴巴,咳嗽两声缓解尴尬:“我这刚死里逃生的人,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儿?真不敢相信,这么有良心的事,竟然会是他干出来的。”
&esp;&esp;月熙还想说什么,见家主带着大公子,后面还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了楼,只来得及低声和宋音尘说一句:“您还是先把眼下的事处理好再说,家主心情特别不好!记得一会儿装虚弱些,这样家主不好请家法伺候!”
&esp;&esp;宋音尘:“……”
&esp;&esp;宋天铭带着宋音歌和一干侍卫进来后,先是狠狠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宋音尘,没有说话,黑着一张脸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边上的宋音歌关心了一句:“身子可好点了?”
&esp;&esp;父亲在此,宋音尘也不敢露出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低眉顺眼,乖乖回答:“好点了,哥,这是……”
&esp;&esp;宋音歌绷着一张脸,只是急急地在宋音尘耳边劝了一句:“此事是你做得太荒唐,到时无论父亲如何训斥和责罚,你都受着,不然倒霉的还是你自己!”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