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压低声音:“过两日就是宣王殿下的生辰宴,我想让表姐帮我一个小忙。”
沈定珠感到可笑地望着她:“我凭什么帮你?”
赵家的人,怎么都如此厚颜无耻?
赵玉圆微微一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表姐,你要是不帮,我就告诉大家,一年前花灯节匪乱那次,你失踪了半个时辰,回来的时候,身上只有单薄的里衣。”
沈定珠眸色一冷,化作万千冰霜,直勾勾地看向赵玉圆。
那段时间,赵玉圆恰好从商州来京城,借住她家,花灯节那晚,沈定珠与赵玉圆一同上街,但两人很快在拥挤的人流中走散了。
沈定珠还以为没有人会看见,毕竟当初那件事,她做得很是隐秘。
赵玉圆见她这个表情,笑容加深:“你是不是以为从后门回家,就没有人知道呀?要是让娴妃娘娘知道,你在成为宁王通房之前身子就不干净了,她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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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定珠稳定思绪,一声冷笑:“你说是就是?别忘了,我在赵府的时候,你娘强行安排嬷嬷给我验过身。”
赵玉圆眨了眨眼,语气无辜:“谁能证明那是真的呢?再说了,以表姐现在的身份,区区通房,应该承受不了几句流言蜚语吧?据我所知,娴妃娘娘可是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
沈定珠美眸冷冷地望着她。
那夜,她并非跟人苟且,而是……
沈定珠看了一眼在门外守着的王府护卫:“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赵玉圆神色欢喜,顿时低声说:“宣王殿下生辰宴那日,请表姐帮我牵桥搭线,将宣王领到偏僻处,我有话想跟殿下说。”
“你自己怎么不去?”沈定珠反问。
赵玉圆不由得抱怨:“傅云芝看得太紧了,她喜欢宣王,就不许旁人跟殿下说一句话。”
原来,是既想成为宣王的人,又不敢得罪傅云芝,所以要借沈定珠的手,反正沈定珠早就得罪了傅家两姐妹。
赵玉圆打的好算盘。
沈定珠眸光泠泠,乌发间的流苏轻晃:“你怎么确定我能去?宣王生辰宴,我一个通房,未必有资格。”
赵玉圆啧声:“表姐,那就需要你想办法了,要是你不来,指不定我也会乱说话的。”
“总之,表姐你一定要帮帮我,如果我过得好了,你脸上也有光呀。”
沈定珠冷笑连连,赵玉圆这是什么眼光?竟看上了宣王。
不过想来,她应该也有别的盘算,众所周知宣王妃缠绵病榻,只是吊着一口气的事,她死后,必定是从侧妃里抬一位做王妃。
而每位王爷府中可以有四名侧妃,如今宣王的侧妃还空了一位,赵玉圆说不定就是要赌这个机会。
赵玉圆走后,沉碧等候在门口,看见沈定珠出来,连忙迎上去。
“起风了,小姐披上薄袄吧,”沉碧说着,又问,“奴婢怎么见表小姐一脸喜气洋洋地走了,您没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