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就服个软吧,再闹下去,对你心情也不好。你看局长那么支持他……”
“行了,行了,你就别说了,我再不想听有关工作的一丁点事儿?”
“我知道你好,知道你善良,我也了解你,能体会到你的心情。可是,你总不能一直过这种日子吧。你也得从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别人都能过下去,你怎么就不行?”
“就要坚持到底,我就不信正直就得不到公平的评价。”
“你不要去当那正义的化身,你会很累的。你每次挨那猪头的批,我心里就绞痛,我受不了”,戴露琼说着眼泪就下来了,趴在杜怡奇怀里抽泣起来。
杜怡奇抱着她,一种相依为命,不离不弃的感觉充斥胸中。
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柴芳打来电话,要杜怡奇和戴露琼一起去“单行道”去蹦迪。
杜怡奇说自己刚挨了骂,哪儿有心情蹦什么迪。
柴芳说,早就估计杜怡奇要挨骂,所以才特地请大家两口子过去,调节调节心情。
戴露琼抬起头,深情地看着杜怡奇,只要你愿意去的地方,杜怡奇都愿意去。
城市的迪厅是另一个世界。
到处五光十色,到处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舞台上领舞美丽女郎,行感地扭动着腰肢。
柴芳正和另一个女人坐在较远处阴暗的角落里,冲大家招手。
大家找了座位坐下,酒保彬彬有礼,把饮品递上来。
场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要蹦了!要蹦了!”与柴芳同来的那女人叫着。
柴芳对大家说:“你们先自己喝,忘掉所有的不愉快,关键是要融入环境,进入气氛。”
柴芳拉着那女人步入舞池,她们拿着一顶蓝色鸡毛做的怪帽子,戴在头上,居然是夜光的,在黑暗里闪烁着光芒。
跟着台上那三个衣着少得可怜的行感美女的舞蹈,柴芳和那女人忘情地跳着,摇晃的幅度巨大,丰满、颤动的胸部宣布着回光反照的青春。
人是复杂的,看平日淑女版的柴芳,怎么也想象不出,她还有这样一面。
杜怡奇静静站在舞台边的桌前和戴露琼一杯一杯饮着啤酒。
很多年轻女人,他们一手抽烟,一手大杯饮酒,在这里矜持是被鄙视的。
柴芳一起的那个女人,摇到杜怡奇身边,一把把杜怡奇拉进舞池,随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她扭摆着身体,如疯了一般。她跟杜怡奇说话,杜怡奇听不清楚,她走近抱着杜怡奇的头,嘴咬着杜怡奇的耳朵大声说:“靓仔,陪我蹦呀,别那么低调,装什么深沉。”
杜怡奇知道自己并不是靓仔,是靓仔的话就不会被栾矮炮整得灰头土脸,杜怡奇感谢她的褒奖,陪她蹦了一曲。但是蹦得不怎么样。
一曲跳完,那女的和杜怡奇回到桌边。
戴露琼又被柴芳拉走了。
杜怡奇回头寻找,到处是晃动的手臂、口哨和嚣叫。整个就一个混乱,哪里能见到戴露琼的影子。
这时,这女的要来四大杯扎啤,要杜怡奇陪她喝。
在她近距离的注视下,杜怡奇慢慢押了一口,结果被她一顿臭骂。
她说杜怡奇哪像个二十几的男人,太不阳光了,不就是挨几句骂吗?那是个屁,她说他刚跟她的丈夫离了婚,难道就不活了?
她要杜怡奇大口大口地喝酒,一口喝一杯,说在迪厅喝啤酒就得像她那样喝,在客厅偷情喝红酒时,才像杜怡奇那样。
杜怡奇说,“再喝我就醉了。”
她说,“醉了你能死吗?能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