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怎么了?”向往吓坏了,他抓过她手里的裤子,扯开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只凶猛的裤子到底哪里惹哭了她。
肖素却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摇了下头便咬着牙、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迅速的换上衣裤,拎了皮包,出门时正撞上一脸莫名其妙又无比担心的向往。
向往一把抓住她手臂,“到底怎么了?”
“非要让我把这么难堪的事情说出来吗?”肖素哼了一声,“我们反正也不是正经婚姻,我们离婚吧。”即便他不爱她,在婚前协议上,也说好了不背着对方出轨,他……
向往双眉立时便立了起来,“你说什么呢?”
肖素瞪着他抓着自己的五根手指,向往感觉自己的手被灼烧一般的难受,无奈的松开手,肖素立即快速的走向门口。
她不理睬向往的追问,穿上鞋子,便推门离开了,她没办法继续跟他一个房间里,一想到他拿着别的女人的家门钥匙,从那个女人那里离开后回家,顺势跟她亲热,甚至这亲热还是她主动送上去的,她没办法不觉得窒息。
向往一个人被关在门内,扭头看了看那条裤子,拎着裤子走向浴室,扔进了洗衣机。
进卧室找了条大短裤和衬衫穿上,他拿了公文包里的手机,准备出门去找她。突然想到下班回来路过地摊的时候买了个迷糊娃娃挂,想回家后跟她换她那个挂着神兽的家门钥匙,便把钥匙另卸出来跟迷糊娃娃挂一起后,随手揣裤兜里了。从洗衣机里掏出长裤,可是当他抽出裤子时,却发现钥匙不见了。
即便没钥匙,也必须出门了,这么晚谁知道那丫头会跑去哪里。
……
城市内月色很亮,将她的失落难堪映的无所遁形。
肖素低着头漫无目的的走着,在路边看着来往的零星车流,想着那个钥匙的女主人会是什么样子的,想着他的所有一切都是被另一个女人污染过的……心里绞着,却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想。
身后突然传来向往的喊声,肖素扭头看了他一眼,便冲到路边去拦出租车。心里急,却一辆出租车都没有,她真的怕面对他,怕看见他被指出奸情后尴尬的表情。
向往却已经走到了她身后,拉住她的包说:“你怎么突然生气了?如果是因为我回来晚了……不对啊,那我进屋那会儿你就该训我啊。那是为什么?我裤子到底怎么了?我真没明白,你说出来,我好给你解释。”
肖素摇头,后退两步扯回了自己的包,“你解释不清,算了。”她叹口气,他们本来就没有爱情,是她自作多情了……“你回去吧,我找个宾馆先住下,明天再找你谈。”
向往也不气恼,“我装裤兜里的钥匙不见了,可能是丢了,没钥匙我回不去啊,老婆,你跟我一起回去吧,给我开门。而且你住外面干什么啊,万一出事儿怎么办啊,大不了你今天睡卧室,我不扰你。”
肖素一皱眉,“裤兜里的钥匙——”原来他裤兜里被她扔掉的钥匙,是他们家门的钥匙,而不是其他女人的钥匙?
难道她误会他了?
“向往,我以为你挂着迷糊娃娃钥匙链的那个钥匙——”话说了一半,右边上坡处突然一道刺眼的光,肖素才反应过来,他们刚才争执过程中,两人已经走到了路中间。
向往也看见了那辆大车,发现它因为是夜间路上车少而速度极快后,他心跳立即加快了,正要伸手去扯肖素,却突然感觉到肖素在他胸口猛然一推,身子被大力推的跌向后面,耳边传来了可怕的刹车声……
肖素感觉到那冲撞力量的时候,瞬间便失去了其他痛感。眼睛却还能看见向往跌坐在地上时惊恐的表情。黑暗来袭前,她只来得及在心里默念:对不起……
……
(001)被当猪养的幸福
“就知道你在这儿准没干活,起来了,不然被医师发现,你就没的偷懒了。”
轻凡抓起被子蒙住脸,迷迷糊糊的回道:“向往走开啦,让我多睡儿又怎样,反正我什么都不做,也有你养我……”
“又是向往,十次喊你懒觉,9次都喊着向往耍娃娃娇,问你你又不说向往是谁……”声音的主人一边抱怨一边扯开了轻凡的被子。
轻凡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眼前挽发襦裙的少女,才总算醒了神儿。来这个世界2年了,还是常常梦见向往,好像她从未离开他一样,真是伤感的记忆力,什么细节都忘不掉。
朝着窗前的小姑娘傻笑博同情,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坐直身子,“医师问你来喊我吃饭的吗?”
“是啊,不吃饭都不出屋。你这个坏丫头,万一别人来唤你,发现你不仅没好好在药房里整理药材,还裹着被子睡大觉,看不给你加重活儿。”小姑娘叫云初,却一点没沾染了名字里的娴静脱尘,最喜欢的就是对着轻凡唠叨训斥个没完。
轻凡不甘不愿的叠被子,困懒的饭也不想吃。她自从来了盛太医馆,就做起了名副其实的宅女。每天窝在药房里,用半个时辰把早上药童采来晒好的药材,区分打包后整理到药房几排直达房顶的大柜子里、对应的小药匣中,剩下的时间,要么捧着从贺大医师书房里偷的书籍看,要么就裹着被子睡自己的美容觉。
为了不让贺大医师发现她分辨药材奇快奇准,她常常会故意把一些无伤大雅的药材配错位置,然后被贺大医师更正调整出来;又或者故意留一些活儿不做,佯装成做不完的样子。除了常常来叫她吃饭的云初以外,再没人知道她的秘密。她也乐得做一个不算太强,也不算太差的药方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