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骗你啊,他找不到你就把我们几个都叫出来了,快过来。”
人生的意外总是在措手不及的时候来临,思瑞风中凌乱了,查看那几通未接来电,果然有三个是范健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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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范健回来的消息后思瑞马上向同事打了招呼,直奔从前他们常光顾的那家饭店。饭店门前的小喷泉泉水时高时低地此起彼伏,朦朦水雾带些清凉的味道。灯影闪烁,人影不断,夜晚的这个城市依旧明朗璀璨。
思瑞推开包间的时候里面的喧哗声顿止,五六双眼睛雪亮地投向她,其中赫然有一对熟悉的小眼。
“咳~~~咳~~~”有人做作地咳嗽了两下,思瑞听出来是刘刚硕的声音。
瞄见思瑞,范健兴奋地站起身,“老婆……”注意到思瑞锐利的眼神又马上改口,“三儿……”
停在门边,思瑞觉得眼前相伴五年的男人看上去那么遥远,不过才几个月,就物是人非事事休了。出乎思瑞自己意料,在推开这扇门的时候她十分平静,浅然笑笑,像在介入一场不属于自己的故事。
“三儿,我刚打电话向你爸爸道歉,他也原谅我了。三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思瑞挑眉,“我爸原谅你了?”
范健拼命点头,“他说一切都由你做主,只要你原谅我就没事。”
那只害虫和某只狼呆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狡诈,可惜范健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领会不了,居然天真地以为这就是原谅。
赵嘉琦拍拍手,“好了,现在正主儿出现,我们这些无关人士也该退散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是是是。”其他人挨个附和,纷纷站起来往外走。
范健傻眼,“真不够朋友!不是说让你们帮帮我的嘛,一个二个都没良心。”
无视范健的白眼,其他人一个个走出去。赵嘉琦摁着思瑞的肩,含含糊糊在思瑞耳边小声嘟囔,“这男人说良心发现,刚刚已经哭了一通,你小心点。”
范健哭了?思瑞笑了。
刘刚硕贴着思瑞的耳朵挤眉弄眼,“哥说句真心话,好马,不,吃,那,啥啥草,你的,明白?”
师兄变成了哥,思瑞喷了。
姚雨菲耸了耸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包间里安静下来,思瑞悠闲取来干净杯子倒饮料,“买房子你出的那部分钱我已经算清楚,会分期还给你,那房子归我。”
范健急起来,几乎跳脚,“三儿,是我不好,是我脑子糊涂,我不该不相信你。那时候你出事,好多朋友都笑我带了绿帽子,我实在受不住冷嘲热讽就去酒吧喝酒,跟着认识了司念…后来看到司惟送你回家我差点疯了,这才答应司念和她一起逃婚,想报复你。我真的是一时冲动,我和司念之前根本不认识,我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你相信我。”
思瑞忽然有些好笑,继续挑眉,“所以呢?你说我该怎么办?”
“三儿。”范健带些哀求的口吻,“谁能不犯错误呢?关键知错能改。再说五年了,我们一起买房子买车,这感情谁都比不上。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没有下次。”
思瑞捏捏鼻子,“你们发生过关系了吧?”那次婚宴上思瑞曾听两个女人说司念游戏草丛,而范健又是一根身强力壮的肌肉草,这两人对上了眼想必会燎原不熄。
范健嗫嚅了半天,“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有那方面需求,你一直不让我碰你,我才……”
可她也答应在那之后半个月和他同居,他连半个月都等不及么?
有句很欠揍的比喻,出轨就像小狗憋尿,出去溜一圈撒完尿再回来。可惜人毕竟不是狗,别说只是男朋友,就算是老公,思瑞都会毫不犹豫地把他踢掉。身体的背叛罪无可恕。
“行了,别说了,我们好聚好散。”
范健耷拉着头,黑色t恤被肌肉撑得一股一股的,“离开这以后我才发现我有多愚蠢,失去了你,失去了那么多朋友,我真傻,我真傻。”
是,你祥林嫂附身,思瑞开门叫了声:“服务员,买单。”
范健翻遍了钱包还差一百多块钱,思瑞顺手掏钱垫上,范健顿时眼睛晶晶亮看到了希望,“三儿,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关心我。”
手抖了抖,思瑞斜瞄他,“范健,我们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不可能再回头了。”
范健低头,忽然眼尖地看到了思瑞钱包里司惟的相片,一把夺过去,眼睛和嘴巴都圆了,“姚雨菲说你有了新男朋友我还不信,难道是司惟?”
钱包里放着男人的照片寓意不言而明,抵赖不得,思瑞抢过钱包,小心放进包里,“不管是谁,我们不可能了。房子的钱我会慢慢还给你,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这话听着老土,实则很应景。
范健嘴巴张得更大,有一副火山爆发的气势,“哦~~~我终于想通了。”
“你想通就好。”
眼睛里冒着熊熊火焰,范健抓住思瑞的手臂,“我想通了,一定是他,司惟就是陷害你的那个幕后主使。”
走廊灯光晃花了思瑞的眼,“你胡说什么?”
“就是他,一定是他。”范健信誓旦旦地点头,“三儿,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早就找到我和司念的事?”
“啊?”思瑞惊讶得耸起眉毛,司惟早就找到范健和司念了?也是,以司家的门道想要找出两个人并不难。
“没告诉你对不对?”范健理所当然的表情,“我猜整件事都是他策划的,他当然不会告诉你。”
思瑞展开有趣的笑颜,“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还怀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