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便失去了最直观最真实的第一印象资料。
所以既然不能把人带去伊甸元,那就干脆把伊甸元的前台小女孩请出来,再把那几个有嫌疑的人约在一起,让伊甸元小女孩躲在暗处辨认一下。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一举中的。
困则变,变则通,这不就是一条出路么?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这招极有可能能揪出幕后黑手。
思瑞一头倒在床上傻笑,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名侦探阿三。接下来她生活的重心又多了一个,就是和伊甸元前台小女孩交个朋友,请她帮忙。
不过这些都需要过一段时间再进行,因为她明天就会离开这个城市,约莫半个月后才回来。
“这几天乖得不像话,打什么主意?”
一家看上去略带古味的家常菜馆内,司惟颇有些兴趣地看着对面吃得正欢的思瑞。
被司惟说中心事,思瑞差点噎着,摊摊手,没好气地回敬:“我还能想什么?当然是想怎么摆脱你。”
这是大实话,司惟抚着眉心笑了。
顾及吃饭时的形象,思瑞没有做出鄙视的表情。这种无良的男人老天还赐给他一副无懈可击的外表,真是不公平。
不过她说去哪吃饭就去哪吃饭,说去哪玩就去哪玩,从某些方面来说司惟还挺迁就她的,除了男女之事……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暂且忽略该男人的恶根性。
这是一家装修十分淳朴的地道家常菜馆,思瑞在聊天群里听朋友冯林大力推荐后于是过来看看。菜馆的外围和窗都是木制的,门口还有竹帘,古味较浓,如果再下点小雨,守在窗边的话应该蛮有情调。
就在思瑞看着门口思考下雨时这个菜馆怎么办的时候,木楼梯上拐过来两个熟悉的身影,惊得思瑞连忙遮住脸,想想不对,只能一溜烟钻进桌子底下。
那两个人不偏不倚就是冯林他们小夫妻俩。
城市很大,世界很小,人真的做不得坏事,只要你做就会有人看见,想来以后朋友们经常会出现的地方她得避开。
司惟低下头,“你干什么?“
思瑞连连摆手,很小声,“有熟人,你别管我,你先吃,我躲躲。”
司惟往后一靠,“需不需要把菜端给你?再给你拿张板凳?”
“你别说话,我饱了。”气饱的,思瑞用眼神狠狠射杀司惟。真把她当小狗小猫了么,蹲在桌子下的小板凳上吃饭?
斜眼瞥见隔壁桌有两人坐下,思瑞捂住嘴。司惟是小三门的男主角之一,她又曾在群里大肆宣扬过她和司惟不共戴天之仇的关系,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露面。
有句话说的太对了,撒一个谎就得靠无数个谎来圆,可是如果她不撒那个谎,幕后黑手又怎么会再次暴露呢?所以世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熟悉的声音在讲电话:“对,对,我们已经到了,你快过来。”
原来还有其他人,思瑞眼前一黑,冯林的朋友十之她也认识,而他们一顿饭估计得吃上两个钟头,难道她就在桌底下呆两个钟头么……
一边是个男人在十分悠闲地用餐,一边是吃了一半的残局,略略发福的冯林看了司惟一眼,挤了下眉,想不出在哪里见过,于是转而点菜。
呆不下去了,思瑞掏出手机给司惟发了条消息,“怎么办?”
过了会司惟的手伸到下面,正在思瑞纳闷的时候司惟摸向她耳后替她戴上了帽子,接着把她拖出来直接抱在怀里,就这么背对冯林抱离了菜馆。
闷在司惟怀里思瑞又听到冯林的声音,“哇,不会吧,怎么在这里还要抱?”
冯林老婆的声音,“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二愣子啊,人家那叫情趣。”
思瑞似乎已经能想象出冯林一副吃瘪的样子,哈哈哈笑起来。司惟把她放下,“我就那么见不得光?”
“不是。”思瑞拉下帽子,脚踏实地踩了几下,“你身份太特殊,不宜暴露嘛。”
司惟点点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思瑞面无表情地哼哼,“知道了知道了。”司惟眼神果然好,连她今天穿的厚外套带有帽子都发现了。
只是他们的事情藏藏掖掖也不是个事,终有浮出水面的一天,到时候她该怎么办?
下车的时候司惟在接电话,思瑞忽的产生一个念头,想看看在司惟手机里她的名字存储为什么?她把他称为司狼,虽然现在还没重新录进去;那他呢,是连名带姓称她作王涂思瑞,还是123,又或者其他?
拳头越握越紧,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司惟打完电话后思瑞的目光还熊熊盯在司惟手上。
“怎么了?”
“没什么。”
思瑞别开脸,又偷偷瞄了下司惟的手机,死了心,以她的本事绝对没有办法得手。只是心被挠得真痒啊,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却没有办法揭开。
“明天上午十点我过来接你,带你出去玩。”
明天就是约定的时间,司惟是准备白天带她出去玩个痛快晚上再把她好好啃了么?眼前似乎出现一只兔子眼神哀怨地四脚朝天躺好、耷着耳朵任人宰割的悲愤模样,思瑞甩甩头,搓了几下手,“我……”
“不愿意了?”司惟侧过头,眸中漾了丝笑意。
思瑞其实也搞不清楚自己愿意不愿意,只是这个问题不需要多想,因为她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就会离开这儿,而这件事连王克翔都不知道。都说鸵鸟的幸福是一堆沙子,只要把头埋进沙子里就会觉得安全。她也一样得过且过,不去想三天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