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儿……”他抬起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块玉是谁送的?”
飘落看着他墨玉般的眸子,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神闪烁半天,她咬牙道:“不重要,那不重要……”
宁子宸眼见她的神色闪烁,满心悲凉,拉起她紧握着那枚玉的手:“这个样子,是‘不重要’吗?”
“不是的……”飘落想解释,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要怎么告诉他,那块玉是寒秋所赠?
宁子宸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说啊,你说出来,你说什么,我信什么。”
飘落心里堵得难受,却怎么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重复:“真的不重要……不重要的……”
宁子宸埋下头去看着她低垂的眼睑:“真的不重要?”
她不断地摇头:“真的不重要……”
宁子宸抬起了头,拼命想把心中的那股不安和难受压下去,良久才轻声道:“好,我相信你,那不重要。”
飘落听他的语气,知道他心中难过,却始终没办法告诉他,只能握着他的手:“子宸,我没有骗你……”
宁子宸看着她的神情,无法让自己不相信她的话,但一看到那块被她紧紧攥着的玉,又没办法说服自己相信。他内心苦闷挣扎,最终还是一把将她拥进怀中:“好,我相信,你说的,我都信。”
飘落埋首在他的臂弯里,心中的不安如泛起涟漪的湖水,一圈一圈的发散开来。
释疑
宁子宸心中既存了根刺,由是嘴上那么说,始终还是放不下。
第二天的早朝上,他明显的心不在焉,皇帝几次问他事情,他都没听到。
皇帝终于忍不住有些不耐:“信王,你若实在不想上朝,那就回去吧!”
宁子宸呆呆看了他片刻,这才俯首下跪:“臣弟不敢。”
皇帝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起来吧。朕刚刚说的江南之行,你是怎么想的?”
“江南?”宁子宸愣了愣,刚刚他根本就没有在听。
皇帝一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叹了口气:“以往的江南之行,都是由丞相前去,今年丞相因身体原因不能前去,朕就派你去,如何?”
宁子宸转脸便对上慕容观止面无表情的脸,心中暗自揣测起来。
江南之行,是朝廷每年派遣中央官员前去江南之地查探民情,安抚官员的政策,是众人都馋涎不已的美差,也是最好的笼络人心的机会。慕容观止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
来不及多想,他拱手道:“臣弟愿为皇兄分忧!”
皇帝点了点头:“十日之后出发,散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