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有些丢脸,手指蜷缩在一起,控制住自己不去捂脸:“他是例外。”
“那个掌门……”
“他是天剑宗唯一一个例外的掌门。”
楚松风欲言又止,这个天剑宗的例外是不是有些太多了,不过看月照已是羞-耻地侧过脸,他还是体贴的没说了。
“杀吗?”
他跃跃欲试:“还是你要自己亲手杀?”
“越青山说可以让你心情更好一点儿,试试。”
“越师兄并无说过这种话。”
月照知道越青山绝对不可能让他杀了这些同门来缓解心底的情绪,肯定是楚误解了,或者是擅自按照自己的思维理解了。
“意思差不多。”
楚松风拿出来一把剑来:“试一试,反正也没事。”
他一个顺手将月照怀里的松风剑摸了出来,这些家伙,用他的剑身去碰,他嫌弃,还是用一把普通的剑就好了。
他还贴心的把剑从剑鞘里抽了出来,递给月照。
月照手里握着剑,目光在众人中转了一圈,或是哀求、或是后悔、或是绝望。
霍峰主求情道:“月照,你小时候来山上,是我们照顾着你长大的,我每次下山都会给你带上礼物,看在当年的情分上,求你绕过我一命。”
“月照,你还记得小时候,你生了病,是师姐来找你发现了,为了求药,守在你身前,一直守到你好了,你还记得吗?”
女子痛哭流涕,努力睁着眼睛期盼地望着他。
月照抬手,将剑收回剑鞘,楚松风有些失望:“不杀吗?”
“他们罪不至死。”
人性本贪,他这些同门们再怎么样,也没直接害死他,虽行为让人心寒,但错不至死。
“好吧。”
楚松风送回剑意,众人松了一口气,感动不已:“月照……”
“你们走吧。”
月照道:“离开天剑宗,从此你们不再是天剑宗弟子,天剑宗世代与魔族为敌。”
“接纳了魔族的你们,不配再留在这里。”
“月照!!”
“我们长于天剑宗,在这度过了无数春秋,这儿已经是我们的家了。”
“路过万剑山的时候,你们有没有心生愧疚过?”
月照目光与他们对视:“万剑山,是历来天剑宗弟子的藏骨之地,他们为除魔卫道而死。”
“师父他们拼死赶走了魔族,你们过了几百年的逍遥日子,就忘了几千年的悲痛,就开始理解魔族,甚至产生了和睦共处的想法。”
“若是师父早知如此,倒不如不管了,自己逍逍遥遥过日子才好,也好过牺牲了性命,却无人再念及他的功德。”
“人魔两族,是数千年的仇恨,难道没有先辈向往过和平吗?难道没有人尝试过消弭两族之争吗?”
“魔族从来不是什么无害的东西,只有你们这样的蠢货,才会被表象蒙蔽了眼睛。”
“才几百年,你们就忘了,魔族的食物,是血肉,是人,是有智慧的生灵啊!!”
“狼对着兔子友善?兔子不啃食青草,将他们视作同族?”
“呵。”
月照冷笑一声:“你们既然不认同天剑宗众位先辈的想法,便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