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红靠到沈逸云的怀里点了点头,她知道将军是从来说一不二的。
沈逸云轻轻把嫣红放在床上。转头对站在床边的莲儿吩咐道:“莲儿,好生伺候姨娘!”说完便快速来到外屋,朝沈老夫人低头说:“还请母亲回去好生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儿子来处理吧!”
沈老夫人想了一下,又瞅了一旁的挽澜一眼。“依我看呢,这事和我的儿媳没有什么关系!至于那个什么小琴,既然事情都出在她的头上,那就应该给嫣红一个公道,给我那没出世的孙子一个公道!从重发落就是了!”
“是,儿子知道了!”沈逸云朝沈老夫人作揖道。
随后莲香扶着老夫人走出了大厅。
目送老夫人离去的挽澜深锁了眉头。虽然老夫人排除了自己的罪名,自己在心里感激她老人家对自己的信任。可是小琴却是罪责难逃了,不知道沈逸云会怎么发落小琴?挽澜心想:这次只要能保住小琴的命,不管想什么法子,她都要让沈逸云网开一面。
一掌打断连理情(二)
“韩福,把小琴带到正厅!”沈逸云用冷冽的声音吩咐着韩福。
“是,将军!”韩福领命而去。
随后,沈逸云没有理会一旁的挽澜,独自走出了屋子。
挽澜见状只得也跟着走了出来。沈逸云一直背着手慢慢走在前面,以他的武功修为来说肯定是知道背后一直跟着他的挽澜的。可是好像他并没有理会他身后的人的意思。
在后面尾随的挽澜心下也犯开了愁。出了这样大的事,恐怕只是一味的替小琴求情,沈逸云是不会放过小琴的。可是除了求情以外,总不能把嫣红自己摔倒的事说出来。当时,除了莲儿以外跟前并没有其他的人。而且就算有证人,也未必愿意帮小琴的。到时,只能给别人落下个诬陷好人的口食。那样只能把事情越弄越遭!
挽澜一直默默的跟着沈逸云走出了天香院。这时,天香院门前已经没人了。看来,小琴已经被带到大厅了。看来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试一试了!挽澜跑上前去拦住了沈逸云的去路。
“在我身后跟了这么久,有什么话就快说吧!”多日不见,那双眼睛仍旧清澈如水。为了掩饰心中的阵阵涟漪沈逸云的冷目朝别处望去。
“你想怎么发落小琴?”挽澜又上前迈了一步急切的问。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沈逸云略一低首就感受到了挽澜的气息。那是一股淡淡的兰花香,这清淡芬芳的兰花香气好像清水一样总能扑灭他如火的怒气。那双急切的眼睛好像触动了沈逸云心下的某颗柔肠,他伸手抚住了挽澜的肩膀。耐心的说道:“这次的事我作为将军府的主人必须做出个决定,给嫣红一个交待!给老夫人一个交待!同时也给家下人们一个交待!要不然,以后这将军府里岂不是要乱了套吗?你明白吗?”沈逸云一改往常冷冽的目光,温和的望着眼前的人。
“这我都明白,可是你不会要小琴的命吧?”挽澜紧张的问。
沈逸云缩回扶住挽澜肩膀的手。转过身背着手大声道:“我这将军府不是草菅人命的地方!”
听到沈逸云的话挽澜心下一喜。看来他只是想责罚一下小琴罢了,是不会要她的小命的。“那你想没想过是我指使小琴撞倒嫣红的?”望着眼前那伟岸的背影挽澜开口问道。她想知道刚才莲儿的话沈逸云是否会相信。
沈逸云侧转了下身子,冷笑道:“清高孤傲的华挽澜!恐怕你的丈夫我沈逸云在你心里也没有几斤几两重吧?你又怎么会在意嫣红和她的孩子呢?”
“那你又何尝不是清高孤傲的?恐怕在你心里我这个做妻子的也没有几斤几两重吧?”挽澜别过脸去幽幽问道。其实自己的真情早已因他的屡次伤害而尘封心底。明明一点儿也不在乎自己,为什么还要来指责自己心里没有他的份量呢?他这个人做事总是这么的矛盾!让人摸不着头脑。
其实挽澜不知道:沈逸云的内心也是矛盾异常。他每晚都会打开那个蒙面女子的画像发上一会儿呆。多少日子以来这已经成了他临睡前的习惯,如果有一天不看那晚他一定睡不好觉!沈逸云有时也会问自己:明明自己对在凤凰林中碰到的蒙面女子情有独钟,可为什么每次见到挽澜他的心还会莫名的跳动呢?最后沈逸云把问题归结于可能她们两个有着相同的气质吧!一个犹如一株白色的兰花。飘逸、脱俗;另一个犹如一株蓝色的兰花。高贵、娴静。不过他的最爱是前者!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放弃过找她,只是这朵白兰犹如人间蒸发一样,派出去的人没能带回一点儿关于她的消息。至于后者,他也本想好好对她。可是当沈逸云发现她竟然和皇上有着说不清的关系时,遂愤怒的把她束之高阁。本以外对她已经无情,可不明白为什么再相见时仍然有一丝说不出的柔情。
“所以我们永远也走不到一块儿!”沈逸云抬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随后便快步朝大厅走去。
留下黯然神伤的挽澜独自站立在天香院门外的一棵大榕树下。心里想着沈逸云刚才的话。他说我们永远也走不到一块儿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和他的缘分尽了?挽澜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时,赵妈和冷翠一齐跑了过来。看到挽澜正独自站着发呆。冷翠上前拉了下挽澜道:“小姐,你一个人在这发什么呆呢?小琴已经被韩管家带到大厅去了,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