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天啸本来正低头闷闷不乐,一看挽澜自己不愿意,或许事情还有转机,遂赔笑道:“母后,逸云的脾气您是知道的,朕看这事还得逸云自己点头才行!还是再斟酌斟酌吧!”
没想到太后却不悦起来。“还斟酌什么?这事哀家说了算。明年二月初六是黄道吉日,挽澜和逸云就定在这日成亲。”看到太后不悦谁都不敢再说什么。
太后起身对跪在地上的挽澜说道:“外甥媳妇儿,你要知道得到哀家的赐婚这可是天大的荣耀!要知道以后你可就是将军夫人了,要想照顾你母亲那还不容易?多派几个下人去就是了!至于身份哀家所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谁敢说三道四?明天一早哀家派人送你回家待嫁去罢!”转头又对龙天啸道:“皇上,你随我来!”说完太后由紫霞扶着向东暖阁走去。龙天啸无奈地看了挽澜一眼在后面跟着太后去了。
紫霞扶太后坐在炕上。太后道:“紫霞,你先下去吧!”紫霞应声退出了东暖阁并带上了房门。
太后看着站在地上的皇上,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皇儿呀,母后这几天也看出了你的心意,只是这朵花不适合养在宫里,你和她不合适!”
“难道逸云跟她就合适了?母后,这么多年来儿子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动心过,朕能全心全意的对她,还请母后成全!”龙啸天企盼着太后能改变初衷。
可太后摇了摇头道:“就是为了你母后才不能成全你,你怎么全心全意的对她?别忘了你是个皇帝!现在你也是妻妾成群,儿女双全的人了!再说人家也不愿意呀,你不是已经碰了钉子了吗?”
“您是怎么知道的?”龙天啸不解得看了太后一眼。
太后笑道:“你别管哀家是怎么知道的。落花有意无奈流水无情呀!她志不在此,总之,你以后也别瞎想了!”说完起身向外走去。
龙天啸在后叫了声母后,无奈太后背着身摆了摆手,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一脸失望无奈的龙天啸。
烟波亭皇帝送知己(一)
这日晚上月光如水,皎洁的月光透过雕花的窗子射进屋来。
紫霞和挽澜在床上盖着棉被促膝而坐,低声倾诉着各自的心事。
当挽澜告诉紫霞沈逸云就是送她玉佩的那个人的时候。
紫霞吃了一惊,笑道:“妹妹,这么说你们两个这真是天定的缘分!等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岂不是先大吃一惊,然后又乐翻天了!”说罢自己咯咯笑了起来。
挽澜不好意思起来,羞赧地说:“我认识他的时候蒙着面纱,估计他是认不出我来的。”
紫霞问道:“那你准备告诉他吗?”
挽澜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紫霞遂把所知道的关于沈逸云的事一一都告诉了挽澜,并嘱咐她以后嫁到将军府里一切要自己留心。二人又说了些悄悄话直到三更鼓响过才就寝。
第二天一早,挽澜拜别过太后。由紫霞一直送到慈宁宫大门口,二人仍然依依不舍。
挽澜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姐姐还是快回去吧!太后可是一时也离不开你。”
紫霞握了下挽澜的手,哽咽得说:“挽澜,成了亲后可要常常进宫来看我!”
挽澜也鼻子一酸,强撑着没掉下泪来,点了下头扭头跟着送她出宫的两个小太监走了。
烟波亭坐落在由慈宁宫出宫的必经之路上。这烟波亭是因为它脚下有一汪池水,因为春秋池上常会聚着一层水汽而得名。
现在这一汪池水上面已结了一层冰,旁边的几棵垂柳也已经没有了一丝绿意,只剩下几条空空的柳枝垂在冰面之上。冬日的阳光刚刚射出金色的光芒,给这冰冷的天气带来了一丝暖意。
烟波亭里背手站着一个穿银白色袍子的挺拔身影,一双眼睛布满血丝但精神依旧焕发。龙天啸昨夜一宿未能入眠,翻来覆去都是挽澜的影子。他知道挽澜今天就要出宫了,这是他和挽澜最后的机会,所以今儿一大早就来这等她。
突然,一个穿粉色棉袍的女子进入了龙天啸的视线。随着这身影的出现龙天啸的心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待那身影缓缓地走近了,早在一旁回廊等候的钱总管走上前去,笑道:“华姑娘,皇上已等候您多时了!”说完用手里的拂尘朝烟波亭指了指。钱总管朝那两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小太监会意站在回廊下等候。
挽澜朝烟波亭瞅了一眼,只见皇上正望着自己。挽澜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进了烟波亭,挽澜跪倒在地拜道:“叩见皇上!”
龙天啸一把把挽澜扶了起来,坚定地说:“挽澜,朕今天就要你一句话,只要你说一句哪怕只点个头,朕就能费了这桩婚事!”龙天啸依旧是天子风范,语气中不容有一点儿质疑。
看着皇上布满血丝的双眼,挽澜不忍地道:“皇上,请不要因为挽澜而伤了您和太后的母子之情。”
龙天啸抓住挽澜的胳膊问道:“朕问你,你到底对朕有没有情?”龙天啸企盼的眼神望着挽澜。
烟波亭皇帝送知己(二)
龙天啸抓住挽澜的胳膊问道:“朕问你,你到底对朕有没有情?”龙天啸企盼的眼神望着挽澜。
挽澜心下虽有不忍,但仍旧眼光淡定地说:“挽澜对皇上只有仰慕之情。”
“除了仰慕之情呢?”
挽澜轻轻的摇了摇头。“再没其它的。”
龙天啸听罢向后退了两步,冷笑道:“原来朕一直在自作多情!”说罢背过身去,手扶着亭内的柱子,伤感地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