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夫了吗?”沈逸云焦急的问一旁的韩福。
“已经请了!老奴看咬伤小姐的蛇不是一般的蛇,所以还派人去请了太医!应该马上就来了!”韩福擦了把额上的冷汗回道。
沈逸云上前抱起已经昏迷不醒的月儿朝问澜苑的方向走去。挽澜忙起身跟了上去。后面的韩福和杏花等也忙跟了上来。
“你抱她去哪?”挽澜上前摸着月儿的额头,抬眼问着沈逸云。
“把她安置在问澜苑,那里不用上上下下的,下人们熬药递水的不会太麻烦。再说那里你也熟悉,下人们你也了解。照顾起月儿来也方便些!”沈逸云一边向挽澜解释着一边朝问澜苑走着。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家伙沈逸云是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一听到刚才她被咬的消息,他的心也随着突地抖了一下。沈逸云心里有些自嘲,这可能就是爱屋及乌吧?看来凡是和挽澜有关的,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喜欢。虽然他很在意她身体流的血不是他的。
不一会儿,太医就来了。他们分别都给月儿把了脉。
“太医,月儿她怎么样?”挽澜焦急的问。
那太医面色凝重的说:“咬伤小姐的不是一般的蛇。这种蛇非常的毒,被咬伤的人不会活过三天!”
“啊!”挽澜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流出了圆圆的泪珠,回头望着床上躺着的月儿哭泣起来。
“那有没有办法救呀?”沈逸云看到挽澜伤心欲绝的样子很是心疼。忙向太医打听。
那太医捻了下下巴上已经花白的胡子,想了片刻之后说:“有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一试,但是不一定能行!”
“太医,您开说什么办法?我什么办法都愿意试!”挽澜听到还有办法救月儿,马上走过来急切的说。
“那就是给她换血,现在她的腿上的血都已经中了毒了。找一个和她有相同血的人放血输到小姐的身上可能小姐还有救!由于这需要大量的血,这个放血之人也会元气大伤。”太医解释道。
“那怎么找到和月儿有相同的血的人呢?”挽澜拧着秀眉问。
“那当然是这孩子的父亲呀!”太医指着床上的月儿道。
听到这个答案,挽澜抬眼望着旁边的沈逸云。
这时的沈逸云面色非常的凝重,对太医道:“请您先到偏房休息,一会儿还要您给月儿换血!”
没等沈逸云把话说完,挽澜就抓住沈逸云的胳膊急切的道:“还等什么,现在你快点儿放血救月儿呀!多等一会儿她就多一分的危险。
“你是不是急糊涂了?”沈逸云抓住挽澜的肩膀说。然后望了一眼这屋子里的太医和下人们,推着挽澜走到了旁边的耳房。
沈逸云把耳房的门关上。过来握着挽澜的肩膀郑重的说:“澜儿,我派人把崔值叫来让他给月儿放血吧!”
“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就还不明白?你是月儿的父亲,当然是你来给她放血呀?”挽澜冲着沈逸云喊道。眼睛中的泪花仍然闪着璀璨的光芒。
“澜儿,这关系到月儿的生死……”沈逸云注视着挽澜没有把话再说下去。
“难道我会不顾月儿的生死吗?”挽澜的手拍着胸脯声音已经有些竭斯底里了。
“我明白了!”沈逸云冲挽澜点了点头,眼神虽然仍然凝重,但是他的心里却突然又喜又悲又急。说完便飞快的跑出了耳房找太医帮他放血去了。
沈逸云足足放了好几碗血才够给月儿输血的。挽澜在月儿的床前心急如焚的整整守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清晨,月儿终于醒了!太医说月儿已经没事了,只需好好调养一下酒无大碍了!挽澜才总算是放了心。沈逸云也因为放血过多,所以也要好生修养几天。所以问澜苑的正屋内里间躺着月儿,外间的榻上躺着沈逸云。这几天,可是把挽澜给忙坏了。不过看着月儿一天好似一天,她的心里是甜甜的。
这日午后,沈逸云轻轻的走进里屋,看到挽澜正躺在床上哄着月儿睡觉。月儿已经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了。沈逸云瞅着可爱的月儿轻轻一笑,笑容中充满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宠爱。然后,轻轻的攀上了床沿,双手从后面搂住了挽澜的腰。
挽澜仍旧头朝里的瞅着已经睡着了的月儿,丝毫没有理会后面的人的意思。这两天虽然她也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沈逸云,但是面上却是冷冰冰的,从不拿正眼看他。
沈逸云知道她还在生他的气。这都得怪自己,谁让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误会了她呢!而且还是个天大的误会!想想就想打自己一顿,现在细瞧瞧月儿长得多像自己呀!当时自己真的是昏了头了。
云中问澜情绵长(大结局上)
“澜儿,不要再和我怄气了!我知道错怪你了。再说,没有你的日子,我已经苦了五年了。难道你忍心让我继续再苦下去吗?”沈逸云在挽澜的耳边低声诉说着。
听到这,挽澜的心内一软。这几日的怨气也差不多消失殆尽了。遂向后挪了挪身子,偎依在了他的怀里。
沈逸云一感觉到她的动作,顿时心里雀跃不已。“澜儿,你原谅我了?”身子已经贴到了挽澜的身上。
“我都是看在月儿的份上!”挽澜故意板着一张脸说道。
“不管看在谁的份上,原谅我就好!澜儿,为什么你我会有如此多的波折呢?为什么我们不能像其他的夫妻那样长相思守呢?”沈逸云轻叹了口气,手抚上了挽澜的腰际。
听到他的诉说,挽澜心里也是感慨不已。淡淡的说:“可能是你我缘分不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