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政出声。
慕政大步走进来,一挥手,管家领着所有的奴才离开,凉风呼呼的吹着,刮的脸疼。
一轮月挂在天上,冷冷清清。
入夜,很黑,刚才为了照明,地上放着很多灯笼。
慕政眼底没有任何温度。
慕政绕过浑身湿漉漉卢慎的尸体,负手而立。
卢艳哭哭啼啼:“老爷,我就这么一个侄子。他来时好好的,我可如何向卢家交差。”
这边没别的人,慕政也不用顾忌,冷冷笑。
“那你猜猜,他离开柴房,是去寻你求情,还是找谁?”
卢艳想,只会是去找慕如月。
他微微俯下身子,一手捏住卢艳的下巴。
“我给如月定好了亲事,是方大人。方大人最喜年轻的姑娘,不介意她婚前失贞。你如果坏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卢艳哭声一顿。
方大人?
那个有床笫怪癖,行房喜欢用鞭子抽打女人助兴的方大人?
据说那些青楼里的妖艳贱货,都不接他的单。
方大人比慕如怜丈夫年轻,可和慕政差不多年纪,不还是个糟老头!
她家如月身子娇,哪里受得了这个折腾?
早知如此,早知如此,还不如嫁她侄子。
“不行。”
“老爷,如月是您女儿,您怎么忍心害她?”
“害?”
“能害她的只有她自己。”
还不是慕如月不要脸。好好的路不走,非要南墙撞。
“方大人和吏部尚书交情颇深,有这个关系在,我升职在望。我可不是来央你点头的,卢艳,你得清楚,我是在通知你。”
说着,他丝毫不掩饰这件事和他有关。
“所以,你这个好侄子,必须死。”
卢艳哭声一顿,灵关一闪间,一种不敢深思的猜测升起,如一脚踩空,浑身坠入冰窖。
她两眼发直,手心全是汗。
“他好端端怎么会打晕下人?”
是听了什么话,还是见了什么人?
还是在挣扎,想要求生?
“是你,他的死……是你……”
“不知所谓的东西,卢艳,放聪明点,你只有依靠我才能有好日子。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卢家子还能有慕家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