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楚修凡的眼睛亮了起来,抑制不住心中的欢喜,说:“我正要去找你。”说着,拿着枫叶书签的手正要抬起,却听到香橙说——
“是吗?真巧,我也正想去找你呢!我……我有话想对你说……”香橙垂头盯着地上的落叶,讷讷地说着。
“咦,是吗?你有什么话对我说呢?”楚修凡把手放下,凝望着她,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欢喜之色。
“我……我……”香橙一想到要向他提出那么过份的要求,就觉得难以启齿,但一想到他是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她也只好继续说下去,“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香橙把她所知道的,关于楚中天和楚民宇一家的恩怨,以及现在的状况,一股脑地告诉了楚修凡。末了,她红着眼眶,哭泣着握着他的手说:“我知道要你去帮我们偷取证据揭发你的父亲很过份,但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
楚修凡没有回答她,他像是受到重大打击般,僵愣在原地,脸上的欢喜神情消失得了无痕迹。双心造型的枫叶书签在他的左手滑落,单薄的身体宛如破碎的纸片般,随风飘去……
他怔怔地凝望着她,风吹动着他额前的发,深邃的眼瞳里写满震憾和绝望的哀伤。
直到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仿佛海已枯、石已烂,他艰涩的声音才缥缈的传进她的耳里:“你的意思是,你不顾安危潜进楚宅,不顾自尊前来求我,都是为了帮你爱的男人偷取证据?”
“是的,我真的很喜欢他。”香橙连忙点头,急切地问,“修凡,你可以帮我吗?你知道,我现在只能……”
“对不起,”略带寒意的春阳下,楚修凡恍惚中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我的脑子现在有点乱,我想我需要休息。我先回去了,再见。”
“修凡……”香橙低声唤着他的名字,失望地看着他沉默的背影在清冷的阳光中渐走渐远。
楚修凡是她最后的希望,现在连他也拒绝帮她,她承认她此刻的心情很无助很绝望。但她不怪他,毕竟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为了别人而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牢狱,即便是她,她也做不到。
现在,最后一线希望也泯灭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和楚中天共同面对。即便前面的路有多么的危险,她也要和他一起走下去。
香橙毅然转身,向楚中天的住处跑去。
地牢里的老人9
“你说楚漠雄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们的计划?”
楚中天的房间里,楚中天站在床前,看着半趴在床上哭泣的香橙,震惊地问。
“嗯……是……是叶恋旋告诉他的……叶恋旋把窃听器里的录音……刻成……刻成cd,寄给了楚……楚漠雄。”香橙哭得沙哑的声音夹带着抽泣声,从棉被里头断断续续地传来,“都怪我笨,要不是……要不是我当初误听她的谗言,把……把……窃听器带进你家,现在……现在……现在也不会……”
“橙子,你别说了,这不能怪你。”楚中天在她旁边坐下,心痛地把她拥进怀里,“我现在最懊悔的是把你牵连进来,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儿,你说我该怎么向你的亲人交待?”
“不,这不重要,既然我们……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那就应该共进退……”香橙仰起头,噙满泪水的眼睛忧心地凝望着他,鼻子因哭得太久而变得通红,“中天,我现在只担心……只担心你……楚漠雄说,我要是把这些事告诉你,他就对你不客气,我好担心……”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楚中天紧紧地拥着她,眼睛微微的眯起,琥珀色的瞳心燃起了熊熊的斗志,“我稍后就和冉宁他们联系,让他们以谈判之名,把楚漠雄父子骗出楚宅。等他们走后,我们立刻去救父亲。我知道后山有条小径是直通福虎山大马路的,我让冉宁派车在福虎山路口等我们。救了父亲我们便立刻离开楚宅,证据的事情等出去再考虑。”
“这样行吗?会不会太仓促?楚漠雄父子会上当吗?”
“事情迫在眉睫,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即使机会不大,我们也得试试。”
“嗯,那就这么办吧!”
…………………………………我是代表将要结局的分隔线…………………………………………
当天晚上没有月亮,几颗星子稀疏的散布在幽远的天幕上,晕发着毫不起眼的黯淡光芒。暮色深深,夜凉如水,春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偌大的楚宅后山笼罩在一片幽静夜色中。
通向半山腰的小径上,楚修凡一手拉着香橙,一手拨开挡在路前的草。因为担心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两人没敢开灯。香橙一路上走得磕磕碰碰的,有好几次都差点摔跤,幸好旁边的楚修凡及时把她扶住。
“橙子,这里黑,你小心点儿。”
“嗯。”香橙轻声应着,话音未落,一个不留神,又被脚下的石头绊得差点跌倒。
地牢里的老人10
楚中天连忙把她扶住,不放心地说:“不是刚叮嘱过你要小心吗?怎么才说完又绊着了呢?我对你实在是不放心,不如我背你上去吧!”
“不用啦!很快就到目的地了,我自己走就行。我们赶快走吧!”
楚中天拗不过她,也只好任由她去。
两人沿着小径走了大概50米,转弯,就到了香橙上次迷路的那片草地。两人来到地洞前,合力把掩盖着洞口的大石板搬开。
当地洞里的明亮光芒透出洞口时,两人立刻就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