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吟缓了缓神,大概能猜到那么点来由。是人都看得出来,陆国公对两个儿子天差地别的态度。
陆易之在陆国公眼中,就是一个奴役,一个下人,根本不是一个儿子。
“陆易之的手指,是被陆国公亲手切断的。可他并没有去聚赌,也没有贱卖生母的遗物。”
谢遇安不过寥寥几句,乔吟心里却惊起了惊涛骇浪。
“有人诬陷他?”
乔吟想起记忆里的陆易之,他谦卑低调,陆国公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凡事都把陆家放在第一位。虽然陆国公偏心,但他毫无怨言,自甘落于陆瑾之之后,甘愿为陆瑾之铺路奔走。
“陆大哥安分守己,不争不抢,为什么要陷害他?”
乔吟有些同情陆易之。
“就算没人陷害他,他也逃不过这个命运。”
谢遇安说的含蓄,但乔吟却一下了然。
要断陆易之手指的是陆国公,就算没有陷害,陆国公也会打压陆易之。
在陆家,只有陆瑾之才是陆家的血脉。
陆易之不过是个挡灾的器皿而已。
乔吟后背一寒。
谢遇安拍了拍她的肩膀,岔开了话题,“我们把这只雪貂送去制皮司吧,若不出意外,过两天你就能收到一条新围脖了。”
围场上有专门帮忙处理皮毛的制皮司,猎得的猎物,骨肉送去膳房,皮毛可以根据各自的要求加工制造。
乔吟还在恍神,突然腰间被人托起。
乔吟惊呼出口,下一瞬,人已经到了马背上,后背一热,谢遇安也翻身上了马。
“驾——”
谢遇安双手从她腰侧环过往前拉住了缰绳,驱马前行。
骏马迈蹄,乔吟被颠了一下,整个人也回过神来。
她有什么资格同情陆易之呢,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微风拂面,乔吟望着天边燃起的晚霞和绵延的山林,心思重新活了起来。
“再骑快点。”她回身对谢遇安央求道。
“不怕摔下去?”
谢遇安的话还没说完,乔吟抓着他的手,环上自己的腰。
盈盈一握的细腰,一只手环抱绰绰有余。
“你抱着我不就好了?”
谢遇安勾唇一笑,收紧了臂弯,将人紧紧箍在怀里。
“驾——”
谢遇安再次扬鞭,策马带着乔吟疾驰向前,两人共乘一骑从高台前飞过,全然没有注意到,高台的角落里的视线。
“你藏在这半天,就是想看乔吟跟谢遇安亲亲我我吗?”
三皇子江怀言寻了陆瑾之半天没寻到人,结果见他躲在这偷看乔吟和谢遇安。
我会让谢遇安露出真面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