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中老年男人无法言喻的痛
所有人都劝他,为老要尊,可是看到漂亮女子路过,他总是忍不住凝视,挪不开眼睛
听说哪家的闺女长得清秀,便绮念缠绵,无以排解
即使是相貌普通的村妇,只要观其身形柔美,也能顿时忘掉她原来的丑陋
他越玩越花,搭良妇,哄处子,还梅开二度,一树梨花压海棠,做尽荒唐事。
又过了几年,他年老体衰,再也交不了公粮,娇妻徐娘半老,正是虎狼之年,最终红杏出了墙。
他气得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儿子觉得他败德,儿媳觉得他丑陋,都不照顾他,娇妻给他端的汤药,还故意放在他够不着的地方
没过多久,他被挂在了墙上,结束了不安分的一生,邻里见而含恨,六亲聚则成怨
欲海回狂。
浑浑噩噩间,袁黄看到了玉葳蕤。
这个小姑娘热情、奔放、眼神魅惑,袁黄顿时忘掉了老男个不安分的一生,在梦中亲近起来
许久以后。
一阵呛鼻的浓烟传来,袁黄突然一颤,恍惚睁开眼睛,只见玉葳蕤横陈于侧。
“???”
玉葳蕤也从悠悠睁开眼睛,眼中的温柔一闪而过,而后惊恐万分,一脚将袁黄踢开,自己蜷缩在床榻一角。
袁黄使劲摇头,想分清楚是梦是醒。
那种感觉就像
你在梦中小解,突然醒来,现真尿了床。
这不是梦。
“走水了!”
“救火啊!”
“救人呐!”
外面人声鼎沸,客栈和楼梯被踩得咯吱作响。
玉葳蕤拿衣服捂着身子,看着袁黄一言不。
像她这样的大世家,从小就有仆人服侍,赤身裸体面对下人,就像面对猫儿狗儿,早就已经习惯了,并不像穷苦孩子那般羞涩。
袁黄见她如此镇定,狐疑道:“玉姑娘,你算计我?”
玉葳蕤颤着声音道:“你贼喊捉贼,是你请我过来的。”
“我没有啊。”
袁黄摇摇头。
玉葳蕤又问:“不是你把我爹画的流氓画赎回来了吗?”
袁黄又摇头。
“外面这画是你爹画的?”
玉葳蕤道:“是我爹在桑空山悟道时画的,一时大意被流了出去,这画坏他的名声,我们一直想买回来。”
袁黄无语道:“我第一次知道这个这个黄画。”
“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
“我们被人算计了。”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不由分说将二人拉了出去
客栈对面的酒楼,王德正巧与几个乡绅在这里吃饭,见对面客栈起火,一脸惊讶道:“哎哟,走水了!”
“去看看。”
“走走走。”
几个人赶紧下楼看热闹,王德也半推半就跟着下楼。客栈外面有人敲锣打鼓喊道:“走水了,救人呐!”
“咦,这不是玉大家的千金吗?”
“这个人好像是袁家庄,叫袁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