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挠了挠额角,“额,那这样,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何局。”
顾思宁笑眯眯地应下,就站在走廊里等。
“你怎么这么积极?”等人走了,丁九先才缓缓打了个哈欠,他仍留着那头标志性的卷发,永远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杨芮他们都还没开始呢?”
“那不一样。”顾思宁说,“我上次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何局虽然同意了,但其实一点都不高兴。”
“不高兴还让我们来?”
顾思宁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不懂吗?”
丁九先更加睡眼惺忪:“懂什么?不是袁总把人说服了吗?”
说服?施压还差不多。坐沙发上的可不止一个袁尧。
丁九先疑惑道:“啊?另一个人说服的?”
顾思宁如鲠在喉,“你一直都是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吗?”
“你骂我?”
“没有啊。”
丁九先忿忿不平:“伍姐也讲过,她说这话意思是我情商低。”
“没有的事儿。”顾思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你特别好,继续保持吧。”
丁九先小声呐喊:“我到底哪里情商低了!”
顾思宁不回答,而是平静地说:“你信不信等会儿那个妹妹出来会说不方便?”
“那怎么办?”
“那就走呗。”顾思宁说,“我们现在就像推销信用卡一样,光说自己怎么怎么好,但在没需求的人眼里,就是骗人的。”
丁九先愁得挠头:“袁总不是都弄好了吗?”
他以前做项目,只要把内容弄好就行了,其余乱七八糟的事情自然有伍姐出面去搞定,怎么现在反而要开始考量这些了。
丁九先心里难受,有种追求的东西不再纯粹的感觉。
顾思宁适应得倒很快。从小生长的环境使然,成年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不必多言,她便能识破。
这个项目兵分两路实习,就是要互为兜底。
何局做出了自己不乐意的选择,袁总肯定也知道他心里不爽快,但这不再是她考虑的范围了。
路铺好了,不管路险不险恶,他们都得走。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种偏见里熬下来,学到真东西,该收的收,该找的找。
丁九先天生的钝感力连人单位不乐意他们来都看不出来,所以这段时间里唯一需要熬下来的,只有她而已。
和刚才预想的一样,徐阳回来的时候面露难色,丁九先原本不在意还没觉得什么,被点破后,倒难堪起来。
只有顾思宁依然盈着笑脸,“是我们来得冒犯了,但我听说这周是宣传周,除了上次那个参观活动,天文馆跟科技馆还有两场气象讲座,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去听听?”
“额,这个应该可以。”徐阳说,“午餐券有多余的部分,我给你们拿两张吧。”
“不用不用。”顾思宁说,“那怎么能叫你们增加预算呢?我们自己去,到时候公司能给报销的。您这边能让我们进去听课就行。”
“额,那好。”
顾思宁掏出手机:“我加你微信吧,到时候你把地址或者什么的推给我。万一我们进不去,能麻烦你出来领会儿我们吗?”
“额,当然可以。”
“好嘞,您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