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秦珍未听出他话的意思,对卫大夫道了句谢,出得门,灵台突然清明,方才回过味,那句礼尚往来的深意,感情他是报她在菜里放辣椒的仇。
小肚鸡肠,心胸宽广什么的,果然是自己多想。
秦珍郁闷无比地回到客栈,刚一进门,二郎兴奋的扑过来,双手高兴抓着她的手,“妹妹,先生收下我了,收我了,妹妹,我可以读书了妹妹。”
“真的,这么快,几时报名进学?”
“明天,先生说报名已过了,他让我插班进去,还测过我的水平,夸我勤奋用功,天资也不错,假以时日,只要我用功,考秀才不是问题。”
秦珍睁大眸子,眼中闪过巨大的惊喜,她就说,兄长自幼聪慧,阮氏亲自替他启蒙,这么些年,兄长也努力,纵然不进学,他也有自学,不曾懈怠,努力的人总是运气不错。
她立即追问,“先生可还有说其他的,进学需要备些什么?”
二郎点头,“束修二两,自备笔墨纸砚,若是住宿,还得加五百钱的食宿费用。”
“倒不算贵,小弟的药钱花去九百两,还余下一百多两,银钱足够了,咱们现在就去给哥哥置办需要的物什。”
钱吴村学堂的先生太上道了,她得好生感谢他一翻。
她让兄长好好在客栈照看小弟,自己出了客栈,街上晃了会,从需要的书包笔纸,上学需要穿的衣袍鞋袜。
秦珍又给钱吴村刘夫子另备了礼物,为了表示诚意,她在酒坊买了上好的桂花酿,四色干果糕点,两匹深色布。
想想觉得似不够,又花了十两银子,给刘夫子买了方砚台,如此,五十两银钱已花尽,她才返回客栈。
二郎看到堆了一桌的东西,脸上有些担心,“妹妹,不需要这么多,银钱还需省着花用。”
秦珍满不在乎,摆摆手,“哥哥不必扰心,银钱的事我有办法,你只管读书,给自己争一口气,你记住,妹妹将来还需要哥哥当靠山呢。”
二郎想问妹妹如何赚银钱,但妹妹一腔热枕,眼眶热,只好说,“我,我会努力读书,给咱们争口气,以后,让谁也不能欺了我们去。”
“这才对嘛,你心里明白,我便不多说了。”
秦珍拿起一盒糕点,放到桌子中间,“跑了半天,我都饿了。”
“要不要让小二送饭食上来?”
“不用,时辰还早。”
二郎点头,他上前收拾好东西,坐到一边,将小弟抱到自己腿上坐着,看了五郎一眼,疑惑道,“小弟的病大夫怎么说,这两天,话都说得少了许多,也没往日活泼。”
“许是余惊未消,没事,过段时间,等他忘了就好了。”秦珍心里也有隐忧,但不想兄长也跟着担心。
也怪她那天不够坚定,明知林子里不妥,仍然前往,害了五郎,但愿不要留下后遗症。
搞定了兄长上学的事,秦珍心里落下一桩大事,人从里到外透着轻松。
因小弟的事,她走不开,进学的事,只好兄长自己去跑,进学的第一天,他就说当天回不来,镇上离钱吴村三十里路之距,一来一回,颇费时间,只好头一天去,第二天傍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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