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人本来还因为送走白灵而高兴呢,转头又见了蒋南野,脸上表情立马换上厌恶,恐慌,嫌弃。
即使蒋南野是过来送钱的,王催花跟白父也没给个笑脸,拿着根棍子,让在离他们三米远的男人站住。
“钱放地上就行,你走了我们自己会拿。”说完王催花将白舒的生辰贴给扔了出去。
蒋南野也没想到这么顺利,捡起白舒的生辰贴就去抱人,弯腰时头盖才掀开一半,就看见小哥儿满脸泪痕,看来是在他走后,眼泪就没停下。
太让人心疼,蒋南野将人抱起来时也就没给人将红头盖掀起来,小哥儿估计也不想给人看见吧!
起身时,手圈着人往自己怀里靠着,无声的说:以后还有我在。
“给我等等。”
这刚要准备给人带回去,身后又传来王催花的声音。
转身时就看见王催花抱着手臂又哭了起来,满脸委屈的对着周为看戏的村民和站最前面的村长哭诉:“我是真没想到,这么纵容我家这小哥,反倒害了我大闺女,她可才十五啊!
没想到他还招惹上蒋家的煞孤星,这不是要害死我们一家嘛!
所以我今儿想在乡亲和村长的见证下,让白舒彻底跟我白家断离关系,从此他不再是我白家人,希望各位不要怪我心狠。
我这一是为了我那嫁出去的女儿以后有好日子过,二来也是为了让我们白家有命活啊!”
见过刚才那一遭,村上人已经对白舒有了改观,即使没问过他一句,有人一开口就给他定了性:“白家小娘这事情绝对跟你们白家没有任何关系,是白舒这个小哥儿人品不行,威胁你们做出这种骗婚事情才有了现在的田地,你们没做错,现在又惹上这个天煞的孤星,断亲这事是必须得。”
“白家娘子你也别伤心,谷田村张家是谁不知道是有钱人家,你女儿过去也是享福去了,日子肯定好。”
王催花一听,心里想的是:这还用你说,这结果她一手计划的。
“是啊,谁能想到一个瘫痪小哥儿能有这么恶毒的思想,真是一点没沾上他死去的哥爹的善良,也是活该刚才被放高台上被张家人羞辱。”
“听你这么一说,我这突然想起来,这白舒哥爹不也是生下他就死了,说不定当初他哥爹死也是他克死的。”
谣言一旦产生,一人一张嘴,什么话都能说出来,越说越难听,蒋南野耳尖,怀里人的微弱低泣被他捕捉到了。
“够了。”
蒋南野一声低吼,周围讨论声立刻停止,王催花早已停下来眼泪,如今目的全部达成,现在她始终是站立的一方,没什么怕的,只静静听着对方要说什么,在办法见招拆招了。
蒋南野听了一圈,也明白怀里人为什么哭,是非对错他现在不想追究,只想抱着怀里的小o离开,所以循着之前传进脑子里的记忆,朝着人群中间的村长说:
“村长,我同意这位妇人说的,我娶了小哥儿,小哥儿以后只是我蒋家的人,今后无论出现任何事情,绝对不会在找白家,当然以后白家有事,我蒋家也不会过问一分。”
说完低头对着怀里的人轻声问道:“你可愿意?”
怀里的人过了三秒后点头,怀里的人愿意就好办了,幸好这原主的钱和生辰贴都随身放着,拿出来时顺便一起带了过来,没想到还能这么有用。
最后村里一行人看着蒋南野抱着个小哥远去背影不由叹气。
王催花原来计划是利用他家小哥白舒美貌名声将张家给骗过来,等发现全瘫的小哥儿后肯定大发雷霆,这时候在将女儿推出去过日子,白舒今后也只能在家里,门一关村上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对白舒的。
只是没想到突然出现的蒋南野不仅让他们摆脱了白舒这个拖油瓶,家里还多了十两银子。
等蒋南野彻底没影后,才上前将十两银子给捡起,不过心中更恨自己没多要些。
在转过身时,她立刻换上担忧,边将钱交给白父,边说:“你说,白哥儿以后能过好日子不,要不把这钱还给他们吧!”
白父这边还没说话一直在看热闹的出声:“这事就是白舒有问题,谁能像平时那么懂事小哥儿居然有这城府。”
“对,白兄弟,你们这钱拿着,你养他那么大,肯定不止十两,这钱该你们的。再说你们也断了亲,今后你们互不相干。”
“这白哥克娘,蒋家小伙又克死过全家,你们说他俩一起,谁克死谁?”
在众多议声中,王催花跟白父对了个眼,眼里是藏不住的精明。
管他谁克死谁?今后都不干他白家的事,今后只需要他们热闹就行。
另一边蒋南野终于如愿将人带走,走出几米远兴奋劲一过,在一过刚才涌入脑海中的记忆,这地方跟他所存在的末世很不一样。
他在这也没有可以安置的地方,最后无奈拐进了来时的房屋。
没办法,都用人家生辰贴成亲了,怀里的人身体也不行,只能先暂时在这休养,以后得事等小哥儿身体健康后再说。
洗澡
刚一跨入门槛,蒋南野十分庆幸路上没掀开小哥儿的红头盖。
因为堂屋正中还躺着一个死人呢,要是有人好奇,在上前查看,还能发现地上躺着的人跟他身高长相差不离呢。
这村上估计又要在出一桩关于蒋家那小子的鬼神传说。
于是抱着人先去了厨房,想着都中午了也该吃饭了。
这原主家境一般蒋南野清楚,但厨房里一粒米都没有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