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南野手稳又快,那人没痛苦太久,就被上药包扎好,结束后,蒋南野又给他塞了几颗消炎药。
手收回时,那人见着救星的抱着他的手臂哀求:“好心人,你救救我吧,我们一家只是路过,想拿银钱换粮食,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们捉了去啊!”
蒋南野看了眼一旁的村长田忠,只见他摇了摇头,这人顺着他的视线也看见了,最后失望的松手,爬到一旁双手死死握住手心的救命药。
圈圈里头目前有三十五人,挨个给些基础救治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田忠最多能将受辱的姑娘小哥儿带走,现在受伤的这些他也是无能为力了,这真不在田忠能管理的范围。
这些姑娘小哥儿,张行自己知道他们不占理才肯放人,而这些男人,即使他带衙门来,只要张行给钱也就了事,所以他们只能等张里正赶快回来,带了一些好消息。
但准备带着人走时,看着里头各个哀求的眼神,田忠道:“这些人你不能在这样苛打他们,还有将村头那些人头拿下来入土为安,不然里正回来,还不要气死。
我每两天就派人来看一次,要是他们再有人被打成这样,就别怪我不念咱俩村几十年的情分。”
张行本就一肚子气,田忠又拿里正压他,对他指手画脚,抬手就朝着田忠去。
田忠早想打他,也不惯着,扔了木枪赤手空拳的凑了上去。
他们身后两拨人见状也动起来手,就在这混乱之际,车上的一个女人偷跑了下来,被人发现时,圈圈里的第一个人差点被她放了。
发现被察觉,女人衣服也顾不得捂,朝着田忠跪了下去求道:“我相公还有公公在里头,求你也救救他们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这女人在看到田忠的无声的拒绝后,一双眼睛赤红,不顾衣不蔽体,起身指着田忠骂到:
“你们都是一伙的,眼下装好人,还不知道等下接我们走是不是和这些畜生一样的凌辱我们,还是要拿我们去妓院换钱?”
田忠:“……”(我都奔六的糟老头子,能……哎!)
变脸
最后这么闹一晚上结果只带回来四个姑娘和两个小哥儿。
剩余几个指着田忠鼻子说他道貌岸然,绝望的瘫在地上道:“到哪都是被人侮辱,是再走一遭换群人糟蹋自己吗?”
隔天这些愿意走的姑娘和哥儿就在田忠家暂时住下了。
土田村家里都穷,田忠没能力给这些人安排的舒舒服服,家里房屋也有限,最后几人收拾了一间柴房出来,剩下生活中事都交给田氏去管。
对村上,回来时田忠让一起出去的汉子少说,只说是给人看病,但他们回来时多少还是碰到了村上的人。
大约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村里人也都没主动去问或者打听,更不会以后在这些小哥儿和姑娘面前乱说。
另一边蒋南野一早回来,先跟白舒报了个平安,又带着人去茅房方便了一下后,就直接将人留给李麦苗,衣服都没换的提着个桶就走了出去。
李麦苗跟白舒对视一眼,一晚上睡过觉的情分,让两人同时笑了出来,昨晚他们在蒋南野走时睡得很晚,李麦苗也吃了不少蒋南野给他们准备的小零嘴。
俗话说吃人嘴短,本来要走的,脚步一转又转到了厨房,决定在给人做个早饭走。
这边早饭刚好,沈麦拎着一小篮刚蒸好的窝窝头过来,三人的早饭更热闹了。
饭后沈麦帮着白舒给家里整理一下,自己先回自家忙活,李麦苗见蒋南野没回来,就去房屋拿了昨晚带来的帕子开始绣。
白舒发现一早上没事,跟着一起绣了起来,不过这次两人不再相互沉默,白舒看着李麦苗的绣品笑道:“不愧是咱‘土田村绣品最好的。”
李麦苗腼腆的笑了一下,没反驳算是应下了这句恭维。
见李麦苗手艺那么好白舒忽然想到什么的问道:“苗哥儿,你会做衣服吗?”
李麦苗:“简单。”
“鞋子呢?”
“更简单。”
白舒听后略带崇拜的看着李麦苗,求学的话还没说口,门口一道敲门声响起然后是张原金的声音传来:“打扰一下。”
说着对着正对着他的白舒道:“好久不见,哥儿厨神。”
这个称呼不禁让白舒汗颜,不尴不尬道:“张公子叫我白舒就行。”
张原金似乎就等这句话几步往前,走太快脚尖直接踢了一下背对他坐的小哥儿的椅子。
张原金下意识低头,正好跟回头的李麦苗对视。
“你怎么又在这?”
李麦苗拿看傻子的眼神瞅了张原金一眼后,直接忽视,黑瘦的小脸继续低着头刺绣。
张原金身边的书童阿四见状,伸手想指责李麦苗没礼貌时,但被他家主子给按住。
这才想起来他家主子来的目的,接着就听见张原金问道:“那个,白舒,舒儿哥,最近有做什么好吃的吗?”
李麦苗跟白舒对视一眼后先一步开口:“舒哥儿做了杏干,不过你来晚了,都被大家分完了,我这还剩下几颗,你要不要?”
说着李麦苗将腰间的香囊解下递了过去。
张原金虽然头脑简单,但还算有点小聪明,先朝着白舒确定是不是他做的后,才一把将李麦苗手里的香囊接走。
捧手上时,先虔诚的闻了一下才拉开抽绳,取出一颗想也没想的就塞进嘴里。
然后白舒跟李麦苗还有阿四和霸王一起免费看了场变脸。
表演者-张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