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忠知道他什么意思,张里正管理五村,两户被抢,一户被烧,剩余他们村和僳田村虽尽力的接济,却也只是解了他们燃眉。
下一茬粮食没出来前,这些被抢绝的村户冬天如果得不到府衙接济,饥一顿饱一顿的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事情确实是这个理,但现在绝对不能让大家伙泄气,田忠左右看找了个能当标兵的蒋南野出来,“你们都看看,都学学蒋小子,你看他心态多好啊。”
今个白舒跟着蒋南野一起来田里,蒋南野翻土,白舒扔种子,干了没一会儿男人说渴了,白舒去给他接,亲自递人嘴里后,这人又不好好喝。
撒出来后还嬉皮笑脸的让白舒给他擦嘴,远处人望过来时,蒋南野弯着腰一脸惬意潇洒的让貌美小哥儿伺候擦嘴的景象。
这一口粮吃的,王帆看一眼转头,“村长那小子力大如牛,咱个怎么跟他比嘛!再说舒哥儿天天好吃好喝招待着他,下地只要路过他屋的都能闻见那饭菜香!
我们这些汉子,回去就要先被嫌弃一身臭汗,哪步要是没做好还要被说一通,有时候我都觉得,我这过的还不如舒哥儿养的那条狗,皮毛油光锃亮,比我一个月没洗的油头还亮顺。”
田忠气的跺脚:“谁让你比这些,我是让你们学学蒋小子精气神,就你们这丧眉耷眼的,要是晚上土匪真来了,你们打算让蒋小子一个人扛?”
终于说到重点,周围人各自看看,这时水娃他爹出来无奈道:“村长咱也就是睡不踏实,总害怕咱村跟其他村……”
这话没说完王帆就让他对着地呸呸几声,田忠叹口气,“该休息还是要睡,我们现在不仅要防备还要养精蓄锐,遇事咱不怕事,也不能丧气,气不足,以后谁来都能给咱村来上一脚,我们村能是软柿子吗?”
军营待过的田忠赶快将大伙儿担心的矛头转移,周围汉子自发的放下手里农具齐声高喊:“不是,来了就是干,干干干!”
远处仗着自家田地离得远,蒋南野宽厚肩膀一挡,搂着小哥儿要亲嘴儿,还没碰到身后齐声的干干干!吓得怀里小哥儿紧张一推。
晚上张原金又在白舒这蹭饭,同来的还有李麦苗和水娃。
李麦苗是被张原金拉过来的,说自己一个人不好意跟那对夫夫蹭饭。
李麦苗当时就说:“那加上我就好意思了?”
张原金笑一声没说话,路上遇到放学堂的水娃,手一抬也给人牵了过来。
到人院子时,厨房传来一个声音,下一秒蒋南野的头从厨房钻出来,水娃看见了先小跑过去打招呼。
看清来人,蒋南野给白舒说了一声,白舒一看原本准备的菜肯定不够,于是让蒋南野再去空间拿些排骨出来,上次腌的酸菜正好可以吃,人多他打算弄个排骨酸菜炖粉条。
水娃现在上学偶尔来一次,一来粘着白舒说帮他烧火,白舒就随后一问,先生有留作业吗?小孩垂着手在院子的八仙桌上开始奋斗。
张原金无事做就在一旁给他指点,李麦苗本想进来帮忙,但厨房里白舒跟蒋南野相处的粉红泡泡让他有些晕,站了没一会儿留下这对夫夫在厨房。
蒋南野本来在和面的,回头发现没人,走到小哥儿边上,手肘撩起白舒脸颊的长发啾啾亲了几口。
白舒瞪了他一眼,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啊,还被蒋南野给偷亲了一嘴,倒是补上了田里的吻。
“面和好后把酸菜捞点出来切段。”对着男人的黏糊白舒其实内心还是很享受,但晚饭也要继续,找了个理由开始把人支走。
“小的遵命!”蒋南野笑着应下,走时不忘在偷个香。
一个晚饭吃的几人瘫在椅子上懒得动弹,一个个手顺时针的绕着肚子揉啊揉,椅子上的人闭着眼回味刚才的美味。
白舒腿边的霸王咔嚓咔嚓抱着一盆骨头练牙。
日头彻底西沉,张原金他们也挥手告别,还挨个儿的将两个小哥儿送回家去。
蒋南野带着白舒洗完澡从空间出来,在躺回床上,跟着白舒一个个数积蓄浪费时间。
从山匪开始闹起来后,他们就在没去过县城摆摊,虽然村里没有开销,但上次给几个村募捐,他们偷捐了不少。
“等匪患结束了,我每天都做些吃食去县城摆摊吧!”
蒋南野知道白舒担忧,收了钱给人抱回来,“摆,我也一天打十头猪去卖钱,让你偷偷成为全村最有钱的小哥儿夫。”
成功给白舒逗笑后,两人又稀碎聊了几句,白天累的慌一来一回没几下就睡了过去。
入夜,田忠睡不着悄悄下床开了门打算去村里头看看情况,刚出门就碰到巡逻的小队过来。
“村长不好了僳田村那边好像烧起来了,但没有在烽台放求救信号,咱要不要去支援。”
闻声田忠爬到自村子烽台上查看,远处僳田村的方向染着火光,星星点点的。
想起上次花田村的遭遇,当下点了一些名字,让他们去支援,他留村里带着剩下的一半汉子们守村。
蒋南野这次又被外派支援,李麦苗又是听见动静过来陪人,随行的还有张原金。
“蒋哥,放心我在院子里守着,我保护哥儿嫂。”
蒋南野这才放心下来,安心跟着田伍往外走,蒋南野五官强,离得近时,僳田村那边脚步声杂乱无章,可就是让他觉得奇怪。
等距离村子还有二里地时,远处发现一个骑驴的人。
“马村长就说有问题,让我来告诉你们不用支援,这火是突然烧起来的,我出来时就已经灭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