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他不愿意,被自己心上人看着,当然要保持最美好的形象,他现在打个水都要挺直腰背,头发一乱就要拿梳子整理。
他压力好大的。
晚上吃完饭他终于受不的问了出来:“怎么老看着我?是我做事的样子很帅吗?”说着蒋南野捋了一下头发。
白舒真没眼看,有时他刚觉得眼前的男人开始靠谱时蒋南野总要弄出一个骚操作,他甚至都怀疑蒋南野是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
见白舒不理他,蒋南野终于开始动了动最近不怎么使用的脑子,思索良久试探的问道:“你是想,让我去看看苗哥儿?”
对面的人终于肯睁眼看自己了,蒋南野窃喜自己猜对了,然后他听见白舒开口:“我听说苗哥儿不受家里待见,今早许丽那样吞吐,我猜她肯定没给苗哥儿请大夫。”
蒋南野点头:“那我吃完饭就去看看。”
“不行。”白舒看着这人还是不懂,只好解释:“你身份不好,直接去人家肯定不愿意。”
“所以你想我偷偷……”蒋南野看着对面小哥儿眼睛确定自己又猜对了,不禁有些憋屈,帮人还要偷摸的。
白舒似乎是察觉到了,小声开口:“我跟你一起偷偷去。”
后半夜,白舒指着路让蒋南野背着他去了李秀才家的后仓库。
还没到门口不远处就站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是李麦苗的哥儿爹麦哥儿。
麦儿哥自生了孩子后体质一差再差,加上时光催人老,四十多岁的年纪已经很难在获得李秀才的宠爱,如今自己孩子一倒下,轻易的因为许丽的几句话,就将他们赶到了仓库生活。
下午时白舒特意在门口坐了许久,看见麦儿哥将人叫住,就是为了得到这些情况。
白舒轮椅推着声音大,直接让蒋南野背着过来的,正好他有劲没处使,看见麦哥儿,跟蒋南野介绍:“这是沈哥儿叔。”
蒋南野老实对着人叫了一声,沈麦现在也着急,应下后推开仓库的门就将两人带进去。
仓库里都是一些谷稻,杂物,粮食等,李麦苗睡的床还是稻草上面铺了一床被单,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
蒋南野给白舒放到床尾,就给开始李麦苗看。
半小时后沈麦红着眼给这两人送出门。
“沈哥儿叔,他这药一定要饭后半时辰给他喝,还有没事帮苗哥翻翻身子。”
沈麦一一应下朝着他们挥手告别,在回到屋子时,坐在自己小哥儿床头边,看着闭着眼睛只有浅弱呼吸的孩子,忍不住掉下眼泪。
好一会儿擦干后又想起晚上伺候前院人得到的话,又忍不住往下掉。
前院主卧房,李秀才刚爬上小妾许丽的身上,就被人一脚踹开,许丽一脸不愿,甚至还有些委屈:“你都不信我,还做什么夫妻。”
李秀才微微怒道:“那不是我误以为你将我给苗哥儿看病钱给自己花了吗?这不该说些你?不然我怎么跟沈麦解释。”
许丽眼泪唰唰掉下来:“那大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晚上白白受了这等冤屈,可没见表哥你帮我啊。
我真是白给你们李家生两个男丁了。这冤屈让我死了算了。”
许丽这一声声嗲嗲的,又故意掀开被子露出她特意选的透视睡衣,李秀才早荡漾起来,这时候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思来:
“不死不死,表哥给你道歉,在补偿补偿你行不行?你上次说喜欢的那件绸缎明天就给你买回来,还有沈麦父子,就算是病好了我也不让他跟苗哥儿在回到前院住。
他这样冤枉你找我骗钱,以后从我这,他一分钱也别想拿到,以后他的钱都给你用,表妹这样行吗?”
许丽终于是满意了,顺着李秀才的动作伺候人,高兴之余许丽继续给自己要好处:“大房父子以后住仓库,那以后他的房间我要做衣柜还有首饰房,就像县城成衣店那样,将衣服都挂起来。
以后表哥想看我穿哪件,我就穿给表哥看,好不好?”
最后的话明显带着暗示,李秀才年近五十,年轻时跟沈麦虽是情投意合,但过的中规中矩。
后来娶了许丽,这女人越活越会来活儿,还给他家添了两个男丁,相比较已经老去对自己毫不打扮的沈麦相比,怎么能不多宠着许丽呢,这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
第二天白舒在蒋南野配药时不禁问道:“苗哥情况不是跟我差不多,为什么我们的药方有那么多不同的药材?”
蒋南野神情自若,手上动作不停:“要是早去治疗的话,那确实就跟你差不多。
可他就那样被人不管不顾的放了半个多月,体内淤血,身上撞伤,内淤塞太多,需要更多刺激药物冲撞疏通才行。”
“那他还能醒过来吗?”
蒋南野对着自信非常:“放心,醒来就这几天的事,不过晚上我还要去给人放淤血,有些血腥,你去不去?”
白舒点头,他现在也不愿一个待着,尤其还是晚上。
说是放淤血,白舒在床尾看着苗哥儿先是手上被一扎一抽,血柱‘滋滋’往外喷射,还一会儿才停下,等那碗血在交给沈麦时,他低头一看惊呼一声:“全是黑血啊!”
蒋南野翻开苗哥儿的眼皮看了眼又搭了搭拜,扭头问道:“沈哥叔,昨个让你搭的布帘……”
沈麦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碗,从角落拿出四跟长竹竿,在床边四角一扎,仓库泥土地很容易扎进去半米深,在一围上几块布,一个简易的围挡就做好了。
最后只留蒋南野留在里头,说是给人针灸,需要安静环境,其实是苗哥现在身体机能太差,昏迷里全是靠着自身免疫在活着。